景悦嘴角渐渐弯起,“啊啊啊,你们家好有钱啊,见面礼都这么嗨的啊!”
她想起戎琛的求婚,嘴角慢慢扁了下去,“有些人的求婚,路边的小野花都比不上,呸!”
戎琛笑着沉默,没有回答她的话。
“好好开车。”
“…………。”景悦骂骂咧咧。
戎琛听不清她的碎碎念,“你在说什么鸟语?”
“你管我,你是鸟,你全家都是鸟!”景悦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
……
“等等,你们家给我的这个见面礼好大啊,我能不能退啊,万一我们要是分手,走不下去,或者啥啥啥的,这钱亏了,卖了我也不够赔你家啊!”
景悦哭丧着脸,这么严重的问题,她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
……
如果不是景悦现在在开车,戎琛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哭包包。
“祖宗,请你好好开车,不要多想,亏了也不会要你赔!”
戎琛无奈叹气,如果景悦会变身成大萝卜,他一定要把她埋在土坑里,顺便狠狠踩两脚。
气麻了。
车刚到停车场,戎琛下车走了过来,拉开景悦这边的车门,解开安全带,将人一把拖出,扛着进了电梯。
景悦吃得太撑,猛拍戎琛的后背,“我要吐了!”
进了电梯,戎琛把人放下,抵在了电梯内壁上,“你刚才说要分手?”
景悦安静回忆,什么时候?
嗯?
哦,八百万的时候!
“我怕意外,比如,你跟胸大屁股大的小姑娘跑了。”
戎琛冷哼,“你以为我是你?”
戎琛一脸严肃,连名带姓,“景悦,我说过了,再有一次,你要是敢走,我不会再来追你了。”
“我会把你,彻底的剔除我的人生。”
戎琛现在好像景妈,也很像以前学校里面的老师。
景妈一般连名带姓喊景悦,绝对是她做了事情,要挨揍的前兆。
老师用这种口气喊她的名字,下一句会接上,出去站好!
戎琛现在的样子,比这两者还要严重!
她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想着没有戎琛的人生,或者是戎琛把她剔出去的人生,那该怎么过呢……
景悦扁着嘴,眼里的金豆豆控制不住,滴滴答答掉个不停。
戎琛慌了,“不哭不哭,乖。”
“我又不是小孩子,乖你的头!”
“不会分手了,我不会走的,你让我走我都会赖着不走的,除非你有新欢了。”
景悦哭得太激动,鼻涕顺着嘴角拉了丝下来。
戎琛本来很心急的在哄人,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个鼻涕拉丝太长,比龙须糖还长,正常人怎么可能忍住不笑。
景悦哭得更狠了,“你,你,你,你还笑!”
戎琛拉起自己的短袖袖口给她擦鼻涕,没擦干净,又拉起衣角给她擦鼻涕,顺便擦了眼泪水。
“好了好了,不哭了,明天起来眼睛肿。”
景悦勉强停住了嚎包包,在一边吸鼻子抽泣,平复呼吸。
戎琛抿唇而笑,“有点丑,快去洗澡。”
景悦噔噔噔上楼,骂骂咧咧去泡澡。
戎琛站在楼下,宠溺一笑,内心满足。
……
时间约莫凌晨三点,急促的铃声响起。
戎琛醒的快,按了静音,回头看身边的景悦有没有被吵醒。
他起身出了卧室去接电话。
是很不好的消息。
安青镇前两年人才引进的一个小年轻,在自己的公租房自杀了,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原因。
戎琛挂了电话,回到卧室抱起自己的衣服,看景悦没有被惊醒,蹑手蹑脚出了卧室。
她只要没有被吵醒,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戎琛下了车库,赶往安青镇的公租房。
小伙子来自大山里,很贫穷的地方,他是他们村唯一考出来的大学生,毕业后加入了考公大军,很是厉害,金蟾夺桂。
人平常腼腼腆腆的,性子温和,从不跟人生气,开得起玩笑。
戎琛刚到安青镇不久,见过很多单位上的阿姨们,给他介绍自己家的女儿或者侄女相亲,证明人不错。
警察已经来过,收集了证据,排除他杀。
趁着夜深人静,殡仪馆那边来了车子,将人拉到了县城。
他的遗书作为证据,被警方拿走了。
警方给戎琛看了照片。
遗书的内容概括为因为网赌,欠了很多钱。
戎琛眼神沉了下去。
小伙子给单位很多人借了钱,还不了了,网赌欠下了七十多万,加上给人借的,一共欠了一百多万。
戎琛内心很是复杂,一百多万对于普通人家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