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打晕他搬走他衣柜算了。我暗自下定决心。
一阵微风吹过。
我毫不在意,端坐我妹膝盖稳如泰山。
又一阵风吹过。
我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抓紧爪下我妹最珍惜的那条裙子,装作很稳的样子。
又一阵大……
妈的法克儿我被吹下来了。
我摔到地上,凝了凝神,看见爪边有一双靴子,黑布还带花边儿,挺漂亮的,于是喙爪并用,抬起小短腿儿爬了上去。
“咪咪!”我妹慌忙蹲下去,试图把我从那双靴子上扒拉下来。
“这个是……鸟?”
哦,天地良心,这是我炮友的声音。
我抬头向上看去,映入我绿豆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的,是我家炮友靓丽的裙底风光……
哦有裤子。
可去他奶奶的裤子吧。我冷漠地想。然后被我妹一爪子捞了回来。
现在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对不起对不起啊……”这是我妹道歉的声音。
“没有关系的……”这是我炮友回答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这个鸟绝对是个母的吧专门挑小哥哥的鞋子扒拉!”这是围观群众不知天高地厚哄笑的声音。
我悲伤地用爪子捂住脸。
这鸟还能不能当了。
我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家炮友。
我家炮友柔和的黑眼睛盯着我。
就在我快要怀疑他看出了点儿什么时,他那张俊秀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如春风拂面的浅笑,然后踏着迷妹们一地的鼻血,转身走了。
走了。
了。
我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
……
也是,连我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了解颇深的亲妹都看不出我是谁,他又怎么看得出来?
哦,虽然在某些方面他可能比我妹更清楚。
比如我喜欢什么口味的润滑剂。
我看着他拿起一瓶草莓味的酸奶,心里默默想到。
成人礼开始了。
任何大型典礼都不可避免的开头,无外乎都是一堆balabala。我妹估计是本来想认真听下去表示表示尊重的,但还是在一位穿着唐装的老爷子站起来,清清嗓子准备致辞的时候,低下头开始揉我的脸。
“咪咪啊,你是喜欢我这样揉你呢,还是这样揉你呢?”我妹挠挠我的下巴,她的手法很好,我整只鸟都要化成一滩鸟泥,懒洋洋地融在她膝盖上。
这个时候!我妹!突然!把我翻了过来!
我:???
只见她露出了邪恶的真面目,开始挠起我胸口红色的羽毛:“嘿嘿嘿,小鸟鸟的lai子……”
等等我是鸟类啊又不是哺乳动物!
我看着她身边几个穿着汉服的大妹子盯着我发射出痴汉的光芒,又想起我妹一塌糊涂的生物成绩,不禁悲从中来。
不可断绝;)
最后行冠礼的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我看着我家炮友拿着那顶不知什么冠站在边上,仔仔细细地帮那人戴上。
他的脸很干净,像是上好的美玉一样光洁,从松叶间洒下来的阳光为他的睫毛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色,他睁开眼,眼中溺着的波光宛如湖上泛起的涟漪。
我突然不想吐槽我妹颜狗了。
说句毁气氛的话。
对着他那张脸我都要石更了。
成人礼结束了。
但那个音响还在放着震耳欲聋的bgm。
我妹和那几个女生在一边捣鼓着合影留念,说什么毕业前最后一拍。我蹲在她肩上,目光却追随着自家炮友来到了孔子像一旁的角落。
那个男孩子不知在对他说着什么,俩人不时哈哈大笑,他还从包里拿出一瓶可乐拧开递给对方,动作温和得一如既往。
好死不死,那个破音乐似乎放的就是恋爱循环。
我感觉我的杀气已经快要凝成实质了。
妈的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回去就和他断绝炮友关系!
“咪咪,叫什么呢?拍照啦!”我妹一爪子把我抓了下去。
真讨厌。
我一句mmp哽在喉头,差点自己吃下去。
她们变着花样拍照,也变着花样挤我的脸,就在我被一个妹子双手搂住,感觉自己看到鸟生终极的时候,我妹的电话响了。
我在听到电话铃时有一瞬间呆滞。
这他妈是我当年亲手给我妹电话设置的,我的号的专属来电铃声啊。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玩意儿在我身体里!??
我就不信那只连飞都不会的鸡还能使用手机这么高级的玩意儿。
2.
那几个大妹子拍完照把我一放,围在一起看照片,我妹在那边打电话。
我隐约听见她和对面的对话:“喂……妈?你说什么……哥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