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药丸随清水滑进喉管,冷汗很快就浮现在了谢添润白的额头上。
在帝国生育率日渐低下的现在,Omega堕胎是重罪,能买到药他已经很满足了,实在没来得及去深究药流究竟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等药物开始起作用的时候,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像是有一把尖刀,被残忍的刽子手握在手中,一下一下地刮在他身体最为娇嫩的生殖腔内部。生殖腔很快开始痉挛、剧烈收缩,一种像被梭型车直接碾过全身的痛苦从下腹处蔓延开来,谢添的上半身很快弯了下去,手肘无力地撑在膝盖上,疼得眼前一片漆黑,双腿不住地抽搐,大腿来回开合碰撞,发出“啪啪”声。
好……痛……
在精液和淫水之后,有更大量的液体开始从他的雌穴口往外滑落,一开始谢添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但很快,冒汗的鼻尖就开始闻到一股铁锈的气味。
血。
他在流血。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生殖腔的腔缩状况渐渐变得更剧烈,谢添整个人都在这种车裂身体般的苦痛中随之抽搐起来。
痛苦像疾风骤雨,像电闪雷鸣,像排山倒海,像天崩地裂。
他的眼前完全黑了,大概是暂时性的失明,冷汗不要钱似的从额头上滑下来,皮肤表面冷得像冰,他努力维持住身体平衡,以免自己从坐便器上滑下来,上半身贴住大腿,两只手就无意识地扣在脚踝的白肉上。
有更多的液体和更大的东西开始往下坠,身体内部正在被逐渐撑开。
“……呜……”谢添凄厉地呜咽着,泪花和涎液不受控地滑落到凝着一层薄汗的光洁膝盖上。
好疼……
原来……孩子这种东西……真的会让人牵肠挂肚……
他在无尽的疼痛里,模模糊糊地想着,虽然还只是检测设备上一个冰冷的“阳性”,当这些代表着“孩子”的血块逐渐从甬道内撕裂般被药物刮落时,他真的会因此感到难过。
真的好疼,好难过啊……
对不起啊孩子。
对不起啊……桓曜飞……
对不起……
……
腔缩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谢添保持着那个上半身贴合大腿的姿势,坐在坐便器上一动不动,身下还在不断地滴着血,整个坐便器内都被染成了红色,盥洗室内弥漫着血液的气味。
他的头无力地垂着,头前的地面上有一小滩透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口水、泪水还是汗液。
桓曜飞寒着脸,撬开窗户翻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那个精致漂亮的Omega瘫在坐便器上,全身的皮肤上都泛着一层汗湿的水光,漆黑的头发狼狈地粘在皮肤上,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脚边,脚踝处有一圈明显的淤痕,显示出这个Omega不久前经历了怎样的疼痛。
他大步走过去,提着对方的后颈将人拉起来。
长而密的羽睫颤抖着睁开了一条微不可见的缝隙。
“……桓……曜飞……?”谢添蹙着眉,口齿不清地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桓曜飞双目充血,眼底一片青黑,也不知道是气得狠了还是累了好几天没睡,他恶狠狠地瞪着谢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你没有做梦,做梦的是我。”
“我好疼啊……”谢添也不知道听没听得见他的话,答非所问地喃喃道,“孩子……没有了……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他彻底晕了过去。
桓曜飞长臂一伸,及时接住了谢添瘫软下去的身体。他胸膛气得一起一伏,用力闭了下眼,才终于冷静下来。
这人把自己锁得这么牢,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小红。”他哑声喊了一句。
朱雀迅速找到了室内清洁系统的开关,让盥洗室开始自我清洁,而后吐出了透明的医疗舱。
桓曜飞将人放进去,让朱雀驮着医疗舱,原路翻了出去。
Titanic419号星球上买春的地方千千万万,有帝国投资的,自然也有其他势力扶植的。
桓曜飞爬进了其中一间窗户。
那里面点了盏昏黄的灯,一个穿白大褂的男性Beta正在自己的个人终端上浏览信息。
人骤一落地,医生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
而后他意外的表情瞬间变成索然无味:“桓曜飞,下次你能走正门吗?”
“我不是来买春的。”桓曜飞像是很疲惫,长出了一口气,让朱雀把那个医疗舱放下,“老谷,帮个忙。”
老谷走过来看了一眼,挑起眉:“——打胎?”
“别问了。”桓曜飞闭了闭眼,“先救人。”
……
药确实是好药,再加上谢添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倒是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这场手术花了谷嘉一个多小时,等他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