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爆炸声似乎远离了这里,周围相对于满是慌乱的帝都大街小巷而言显出几分安静。主殿大门紧闭,谢添试着推开了一些。
也许是那扇精致的大门隔音太好,当他将门推开一道缝隙时,他才听见殿内隐约传出了些许人声。
“唔……嗯啊……陛下……别这样……骚逼好、好疼……呜……”
陌生的声音发出熟悉的喘息,谢添倏地一晃神。
那些娇弱带泪的急喘仿佛能让他脑补出毫无反抗之力的Omega在Alpha身下委屈求饶的模样——
白皙瘦弱的身体被掐出一道道青青紫紫的痕迹,身下那两个淫洞被肏出淫靡的艳红。
在帝国,Omega是脆弱、淫荡的代名词。
他们使用最多的行走部位是膝盖而非双脚,一生中说过最多的词句全是淫荡的邀请,他们中的大部分,活着的每一天,都在被另一个人或是另一群人进入,亦或者在等待着被进入。
可是如果那些人有得选的话——
谢添的眼圈开始胀痛。
他没有想哭,但是某种奇异的情绪忽然裹挟住了他的意识。他感到愤怒,以及一丝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帝都不知道遭受了什么人的袭击。
手无寸铁的平民在哀叫。
军队在布防,但暂时没看出成效。
而帝国英明神武、血统高贵的皇帝陛下,却不顾他子民的死活,不顾他豢养的莺莺燕燕的死活,在分明是用来办公的帝宫主殿里,和三……不对,四……七个Omega玩着残忍的淫虐游戏。
谢添不知道自己的听力怎么会突然那么好,竟然能从那些混杂且此起彼伏的娇喘和惨叫里分辨出七个Omega的声音。
哦不,也许是因为……气息。
他忽然对气息无比敏感,甚至能够在殿门口就感觉到那股令人作呕的Alpha信息素气味。
那一天,他用身体记住过的恶臭气息。
属于陛下。
英明神武的,血统高贵的,陛下。
谢添推开了门——
“主人,”白虎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直接响起,“你现在的身体激素水平异常增高!眼压过大!”
“有什么影响吗?”谢添在脑海中回答。
他一边说,一边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主殿,循着那些惨叫,那些娇喘,那些他无比熟悉的淫乱的“啪啪”声。
“你的眼部高度充血,眼压已到达阈值,如果放任下去可能会有失明风险;另,身体各项激素异常升高会使你精神亢奋,精力充沛,但也有可能异常陷入发情期——”
“是么。”谢添淡淡地说。
眼前……红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他感觉很好,不能再好了。
过道里有令他眼熟的装饰灯,说不出哪里来的冲动,谢添掰下了一段。
“啪”的一声。
断了电的发光灯光在他手里变为平平无奇的一段。殿内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谁!”
谢添拿着那段灯管看了好半天,才忽然想起来,这就是那天被生生扎进他后穴里,将他刺穿,失血到几乎死去的同款灯管。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
在过道的玻璃制装饰墙面上,他看见自己诡异得像索命鬼一样的笑容——
“眼睛红了可真丑啊,桓曜飞肯定不喜欢这样的。”他微笑着想,“还好他不在这里。”
他也……不会来这里。
他不会再来找他了。
谢添抿了下唇,带着那条灯管绕过走廊和屏风,和王座上那位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一丝不挂的皇帝陛下打了个照面。
一个Omega倒在了不远处的地上,身下一片血泊,不知是死是活;皇帝陛下的王座下方,有两个Omega正骑在放倒的骑士雕像的长剑上诚惶诚恳地自慰,鲜血不断地从他们的私处流出来;而在陛下腿边,两名Omega一左一右地吞食舔弄着他年迈丑陋的性器;另有几名Omega在一旁相互取悦彼此的蜜穴。
即使有人走进来,他们也不敢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惨叫声和娇喘声仍然未停。
谢添轻轻扫视了一眼,将目光落在陛下脸上。
真是……淫乱。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沉了下去,只剩下理智的轴还在旋转,驱使着他像个机器人一样,语调平平地说话。
“好久不见啊,陛下。”
“谢添!”高居王座之上的陛下瞳孔一缩,“你穿的是什么?机甲?”
陌生的机甲,不属于帝国的制式。一个Omega怎么可能穿上机甲?他哪里弄来的机甲?投敌了?
一瞬间,陛下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清晰地写在了脸上。
“是啊,机甲。”谢添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笑了起来,“我不记得陛下是这么不稳重的人,怎么只是一套机甲,就让你慌了神呢?”
他的笑容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