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还没打稿。
甄真把手机随手放茶几上,拿出轻薄本开机,打开文档看之前收集的研究资料。
至于云慕青那边…
这里有个前提条件,要是她真心喜欢他、爱他,这时九成会因为这条短信失控而痛苦,无助而迷茫。
一旦前提条件不存在,那么一切误会与矛盾都起不来。
人,说到底就是这么简单。
林琼想尽办法把云慕青拉到她身边,企图分离他们,与其说是看中了云慕青身上的什么,倒不如是有人迫使她这么做。
有这个能耐和意图的,也只有郁先生了。
事情自然不会只一条短信结束。
林琼也很快把她当前所做告知了郁总。可她还不知道,自己把郁清卓当救命稻草,其实对方只把她当弃子…
甄真电脑没打开多久,放在桌面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
陌生号码,一条短信。
“楼下。”
甄真盯着这两个字看了两秒,放下手机,走到阳台护栏附身望下去。
公寓楼前的一排停车位停着三三两两的车,她视力虽好,隔着十层楼的距离,也仅能看清车型。一辆从所有车中脱颖而出的黑色豪车。
甄真一手支着腮帮,淡淡笑了笑,真像他的作风。
她也只看了一会,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阳台门,并拉了窗帘…
楼下。
驾驶座上保镖举着望远镜从车窗探出头看,见甄真离开阳台,又看了一分钟,才拿下望远镜。
关了车窗,保镖扭身对后座的郁清卓说:“郁总,甄小姐进去了。”
“嗯。”
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低头静看手机送信页面。车内昏暗,薄弱的光线下,阴影打在他脸上,从眉眼到鼻梁,从鼻梁到薄唇,每一寸轮廓都似山峦起伏,影影绰绰,仿佛烟云遮蔽下的,以青黛勾勒的远山。
没有回复。
郁清卓再等了二十分钟。
保镖时不时看时间,实在不行了,忍不住催促:“郁总,会议…您在收购了华恒商会后,通知世界各地的商会成员在今天聚集,重新谈商会未来发展趋势,您看这时间…”
郁清卓默然了几秒。
“算了,她不想过来。”他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吧。”
“是是是…”
保镖赶紧把车开上路,暗忖自家老板不开窍,追女人也不是这么追的,车开到人家楼下,发两个字短信过去让对方自己理解,干巴巴在这等。
又不是像以前次次倒贴过来的女人,哪能用同一种方式对待?
可保镖深知郁清卓个性,不敢实话实说。
会议好歹紧赶慢赶地赶到了。
甄真这边在电脑前忙碌了两个小时,天也黑了,准备去做点东西吃。
刚起身,手机又响了。
甄真略好笑,她今天还挺忙的。
电话打来的凌晨希。
一点也不意外。
接了之后凌晨希开门见山地问了:“甄真,今天郁总来找你了吧?”
甄真想了一下,这才从论文的迷雾中拨开,找到那一个时间点。
“是吧…”
她仰头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凌晨希叹气:“我也不是很想管你,可郁总对我家的照顾,其目的昭然若揭。甄真,你就告诉我你觉得郁总哪里不行。”
甄真笑了笑:“他没有哪里不行,好得很。”
凌晨希:“是啊,谁会觉得这种男人不好呢?长得好看不说,学识、财力、权利、身高、品行你看哪点差?难道是他在床上满足不了你?”
甄真耸耸肩:“不。”
她最爱他伏在她身上时带来的汹涌热烈的浪潮。
鼓动的心脏,粗重的喘息,滚动的喉结,奔放的力道。看着露珠般的晶莹汗液顺着饱满的额头,滑过他深邃的眉眼,再经由红润的唇瓣滴落下巴。
紧绷的脖颈皮肤在性爱中颤动,性感的锁骨下,胸肌和腹肌渗出的咸湿汗水,时常会落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冰凉凉的。有些则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运动中,滑进两条禁忌的人鱼线,没入潮水澎湃的热浪。
甄真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既然不是,你又独守空闺,干脆从了他,今晚良宵美景啊。”
甄真淡淡道:“男人不是我的必需品。”
凌晨希手指拧了拧眉头:“可依照你现在立场,是不得不找个男人。你不找,秦家会利用你做政治联姻,这是绝对的。你爸是有权有势能独善其身,你可不是。”
甄真:“你说谁爸?”
凌晨希:“就一时口快。”
她连忙转移话题,“总之,如果要向秦家交差,与其找其他男人,以郁总的身份地位可与你门当户对,阻碍少之又少。否则,等你是秦家主家子孙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