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军方把手,面向全国重整法庭制度。”
“…真…真的是军方。”
这男人打得官腔杨律师哪会不明白,总之就是他得罪了什么人,上面不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还要让全国看到林琼的下场。
这下…真的完了。
死寂中,门又被笃笃笃地敲了三下。
所有人视线齐齐移了过去。
是甄真。
见到是她,这群肃杀冷酷的军人皆有意识的收敛了杀气。
林琼惊道:“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甄真其实没去学校,她还穿着今天审判中的西装西裤,仍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她没理会林琼,边摘下眼镜放在口袋,边一步步走进来。
甄真先看了眼那些军人,颔首,算是表达敬意,她猜到一直盯着她的秦闻函不会坐视不理。
甄真捞起头发,走向办公桌后的杨律师。
她若遮着脸,寻常,大片刘海与眼镜挡住了真容,全部揭开,倒真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
杨律师和林琼还是第一次看到,都有些震惊。
甄真双手插兜,抬起高跟鞋鞋尖,一脚踢向杨律师的胯下。
这一下带着十足的劲头,对方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捂着裆部倒在地上发抖。
要害是个男人都怕,连那群军人都眉头一动,差点维持不住表情。
甄真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翻滚的杨律师,淡淡道:“法庭上不能动手动脚,失去证人的资格多不划算,秋后算账,滋味如何?”
杨律师自然回答不了她。
甄真也无意从他嘴里得到答案,目光投向另一边的林琼。
林琼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
甄真嘴角一扯,露出些许笑容:“我不干嘛,你不过是可怜又可恨的人,早些听我的话,乖乖去自首多好。非得闹大,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人祸都是自己作的。
甄真迈步走向她,想了想,还是给了她一巴掌。
啪。
林琼被打得有点懵。
甄真慢悠悠说:“揭人伤疤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我觉得身为明星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是有点生气的。林琼,下次审判再见,遗憾的是,你再也没有好运。”
三天后开审。
林琼在这三天仍然不死心地在找辩护律师,显然没人愿意蹚浑水。
开玩笑,事情闹这么大,杨律师的下场大家都知道,从事律师行业,大部分人多少做过些亏心事,没查出来啥事没有,要是上面非要找你麻烦,那可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林琼给再多钱也没用。
但再恶劣的犯人,国家都还是会给安排一个律师。刚拿到律师资格证,从没上过庭的菜鸟是唯一一个愿意给林琼辩护的。
有怎么都比没有好。
林琼再无奈再怨愤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一次庭审,检察官也换了一个。这不重要。
审判开始,周边一排神情肃穆的军人镇守。
新手律师第一次辩护就见到这么大的表面,紧张得双腿双手发软发抖。
紧接着,前任最高院长秦芝安入席,全体乃至旁听席都齐刷刷站起来鞠躬,场内死寂无声。
这年过八十高龄的老太太穿着庄严宽大的法官服,精神抖擞,目光如炬,声色威严,一声开庭,大家都正襟危坐,不敢出一口大气。
若说林琼曾是全民美少女,又拿过影后桂冠,出席过各种大场面,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那比起真正手握国家司法实权的秦芝安来说,真是不值一提。
庭审按照第一审的顺序来,证明被告与死者有亲密关系,并有机会实施犯罪。
这次换的检察官是个上了年纪,不怒自威、经验丰富的男性,对比起新手律师的局促慌乱,他游刃有余。
林琼次次怒骂律师没用,几次想站起来说话,都被秦芝安一个眼神逼退。
秦芝安:“辩方不要随便站起来说话,你身旁的律师是摆设吗?”
望着高高在上,被簇拥在中央的法官,林琼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怕。
因为那是国家权利的化身,她有再多粉丝也没用,对方都不需要动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捏碎。
最后依然是证实死者死因的一环。
甄真这次没有戴眼镜,头发也全部捞起来,露出了整张脸。
漂亮的眉目,完美的脸部轮廓,小巧精致,仿佛男人一个掌心就能包裹。
旁听席上的媒体早就换了一批,一审的那批媒体报导了有关甄真的消息,全被撤掉,革职处理,也没有进来旁听报导的权利。
甄真在所有人或惊或艳的注视下,镇定地站上了证人席。
这就是那个被杨律师说得如此不堪,仍旧保持素质教养,冷静自持的帝城大学精英啊。
旁听席上无不是对甄真的敬佩。
和高台上的法官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