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像阿拉伯一样包着头的男人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一个向左倾，一个向右倾。

明浮轩扶着头：咝，头疼！

楚战国也是一样。

两个人都疼得想再打一架，但是肖童还在里面。他们也可以坐得远一点，但是对监护室门口的长椅只有一张。

於是明浮轩对楚战国怒目而视了：“你起开！”

楚战国回瞪他：“凭什麽！”

“凭这家医院是我开的。”明浮轩气吞山河。

“我这就去告诉明叔叔！”楚战国顶天立地。

“……”明浮轩风云变色。

“哐当。”医生开门出来了。

两个大男孩立刻跳起来直直的就彷佛等着接受处分，又不敢问这处分。

“……”医生看了看他们决定还是不废话了，有啥说啥。虽然里头那小孩儿伤势实在简直了，不过谁知道是不是自愿的？医生管这闲事儿干嘛？他就说肖同学身体指标都稳定了，伤口都缝合，伤痕再做几次复原小手术就可以无痕，之前晕倒是太过虚弱，补补营养就好了。

明浮轩听着就瞪楚战国。

楚战国这会儿也知道错了。毕竟两个被砸头的伤员转眼就活蹦乱跳还能再打八百回合而被按住操得很爽还能开车的小孩儿一下子就不支倒地这实在超过他的认知……

似乎也快超过了心脏承受能力。

他绝对不想再来一次了！

等小孩儿醒过来。嗯！一等那双眼睛一睁开，他一定握住那双手，好好保证，以后他一定改弦易张，好好操、关心的操，做个体贴爱护的鸡巴，绝不能把飞机杯撑坏了！

然而肖童再也没有醒过来。

两个大男生坐在床边等，先是为了谁握着肖童的手差点打起来，後来妥协一下，一人握一边，後来轮流握；後来一个上厕所，一个坐着等；再後来一个去买吃的，一个坐着等；後来一个头伤又发作了，一个睡着等；後来一个头伤控制住了回来了，为了躺的体位差点又打起来；後来就轮流躺着陪了。

肖童一直没有醒来。

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太过虚弱……不不一定是因为心理作用。医生治得了身治不了心啊！现在只看病人自己清醒的意志力了！

这样说了之後果然两个气势汹汹的大男孩就忽然蔫了，也不再有心思殴打医生了。他们一脸罪恶感的又坐回床边了。

医生大难不死，赶紧换营养液。

肖童因为长眠不醒，营养靠输入营养液来维持，排泄也靠插导尿管。一开始还有屎，因为昏睡在那里不好排便就灌了几次肠，现在进体内的只有营养液，连屎也没了，靠导尿管就够排泻的。久了之後尿也不像尿，淡绿色像草汁，还透着一股植物或者泉水的清香。

两个大男生坐着坐着都躺下了。明浮轩躺着躺着就轻声说：“他那里面就乾净了哈。那进去肯定也……”

“操你说什麽禽兽！”楚战国挥拳。快要打到明浮轩时，明浮轩居然没躲，而他拳头竟然轻了，自己都觉得太娘了，想要补充性的往床上捶一拳，又怕震到肖童；想在空中挥，又怕震动自己的身体还是会震到肖童。这辈子都没如此窝囊过。

明浮轩闷笑一声：“你知道我说的是哪？”

楚战国满脸血红：“变态！”身上热辣辣的。

“你没弄过？”明浮轩一声递一声问，“那童童如果没有花穴你想操哪里？”

“你特麽——”

“我说，”明浮轩仰躺着看上头一滴滴往下坠的果绿色营养液，“这个也不复杂，我都会弄。”

“你是说……”楚战国心乱如麻，热气上涌，一柱倾天。

“唔。”明浮轩转向他，挑起嘴角笑一下，笑容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