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三人约好今晚专心练气,不作他想。
第二日一早,还在吃早饭的三人,便收到了内城传来的信,请楚祺和辛潇入城。
内城不可骑马,也不能坐马车,好在大家脚力都不错,不一会就被引入内城,钟非程原本是以为能直接带人回家,结果前来接人传话的弟子直接将她们带到了议事大殿。
楚祺与钟非程对视一眼——好直截了当,也不知那王谋与他大哥如何向封大盟主说的......
二人怕吓着辛潇,也不作声,将辛潇护在中间,跟着传话弟子来到了大殿内。
殿内或站或坐好几拨人,殿上正中坐着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衣着华贵,辛潇看他年纪不符,也不知道是哪个,左下首坐着一位端庄严肃的女子,钟非程相貌与她有些相似,想来这便是钟非程的娘亲杜蘅了,她身后立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是辛潇见过的钟家二哥钟修瑾,另一位看年纪应该是钟家三哥钟炳弘,右下首就是无生庄的人了,坐着的应该是无生庄二庄主王谌,也就是王谋的大哥,王谋与几个弟子站在他身后,正恶狠狠地盯着辛潇。
辛潇目不斜视,跟着楚祺和钟非程向殿中那人行礼,原来此人是封盟主的义子,封兴乾封统领,封盟主大多数时候闭关,盟中事务一般由封兴乾处理。
再向杜蘅行礼时,她本来就对辛潇无好感,只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不必多礼,便不再说话。
封兴乾见杜蘅没有话家常的意思,便直言道:“楚少侠,辛女侠,今日请二位来盟中,实在是有一桩误会,想请二位来给无生庄一个解释。”
钟非程一听这话就要发作,杜蘅一个眼刀递过来,开口唤他:“非程,给我站过来。”
他还不想动,辛潇拿眼示意他,钟非程只好走到他二哥身边去,杜蘅脸色愈加不好。
“不知道无生庄是怎么和封统领讲述当时之事的?”辛潇简直厌烦透了这种虚伪的做派,难怪二师姐从不与别派的人来往,她心里烦躁,语气便骄纵起来:“封统领不会是听了他一家之言,便认定是我胡搅蛮缠,逼我解释道歉吧?”
“你!我师兄嘴上的伤还没好全,你别想不认!”一个无生庄弟子听她这般嚣张,叫嚷起来,又被二庄主抬手止住。
无生庄众人心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在连刀盟大殿竟敢呛声封统领,她楚门大师兄都没说话,真是没大没小。听说这辛潇原本是个小门小户的普通女子,没见过世面,怪不得如此目中无人。
封兴乾心里也有些火气,还未被人如此质问过,但他城府极深,面上不显,仍是缓言道:“怎么会,今天就是请诸位来解决此事的。”
辛潇面色极其不耐,不想再说,退到一边,楚祺见她不高兴再讲,便上前温言解释经过,又递上准备好的商户和行人证言。
“楚少侠倒是有备而来。”王谌开口讥讽。
“楚某对无生庄还是比较了解的。”楚祺温文尔雅回敬。
众人火药味十足,封兴乾道:“现在是两方各执一词,不知那万艳楼老鸨可在?”
无生庄的人脸色更差了,他们早就盯着那万艳楼的付娘和宣雨,一是要找到她们与楚祺背后相商的证据,二是阻她二人进城。没想到那宣雨通天手段,竟有东盟钟二公子相助,他们居然动她不得。
付娘和宣雨早就在殿外等候,被引进来,杜蘅面上冰霜更甚,满眼鄙夷之色。
宣雨颜色雍容,风情万种,殿上的男子都有些失神,付娘上前递上了那日在酒楼目睹事件起因的客人证言,又道:“此事皆因我女儿而起,万望诸位大侠切莫伤了和气。”
“哼!”杜蘅再也忍不住,冷哼一声。
殿上诸人看过两份证言,楚祺又道:“事情便是如此,我家师妹心气高洁,听不得如此折辱之言,为自己讨回公道,也只是伤了王大侠一个小口子,略作惩戒,这本来也是口角小事,没必要刀刀致命。”
封兴乾听他如此说,又有各方证言,加上楚祺和辛潇的身份,不好再闹下去,只好看向两边,“钟夫人和王庄主怎么看?”
“证人证言皆在此,事情真相已明了,没什么可说的。”杜蘅虽然不喜辛潇,但毕竟还是公道的人,况且无生庄无理在前,现在又恶人先告状,实在是令人不齿。
“辛女侠一介女流,功力也不过三重,能伤到王谋,完全是趁他与人相斗力竭。”王谌也是早就想好对策,开口道:“江湖事,江湖了。之前的事就此揭过,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不如今日咱们以武会友,请二人重新比过?”
嚯......殿上的连刀盟弟子都有些无语了,那王谋行走江湖多年,五重功力,打人一个小姑娘,要不要脸啊。
辛潇听他这“一介女流”的话说出来,柳眉一竖:“打就打!”
楚祺笑了,温言道:“我们此次出门,正是为小师妹和钟师弟下山历练,如此交流学习的机会,多谢王大侠了。只是这女流啊小娘皮这种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免得我小师妹没忍住,给王大侠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