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峰。
“后山情况如何?”
“西峰长老这十天去了两次。黑着脸去,黑着脸回。”陈扬道。
“锁妖台呢?”季疏台又问。
“那里……有点奇怪。”一弟子道。
“哦?”
“晚上阴森森的,总有鸟在乱飞乱叫。他们似乎在惧怕什么,本该睡觉的晚上却个个精神抖擞的。白天呢,也有些奇怪,有一种声音,像是婴儿的哭声,但是非常尖锐,时有时无,听得头疼。”那弟子说到此处,不由摸了摸耳朵。
季疏台思考了片刻,又问道:“郭浪情况如何?”
“盯了他十天,有八天在抱怨那炉鼎不在了。他还有一会功夫就可以突破元婴了,本指望那炉鼎可以助他一把,结果……”另一弟子道。
季疏台点点头:“我知道了。西峰长老虽然有些脾气不好,但是护短也是真的。若他真藏了大师兄,不会不想着惠及他儿子点。但……这也仅是猜测。要想确定,还得见见他。”
“郭浪有啥好见的。”陈扬翻了一个白眼。
“……见西峰长老。”季疏台也翻了一个白眼。
“啊?”陈扬立刻变了脸色,“那……山底有什么发现吗?有发现的话,直接去,就不用见什么长老了。”他想到西峰长老的黑脸,打了一个寒颤。
“似有似无吧。我走遍了内门五峰的山底,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同。但又似乎发现,有些地方的回音有些奇怪。问题应该是出在某座山上。可惜,我尚不能辨明是哪座山。要是有音修在就好了!”季疏台皱眉。
有人举起手来:“我认识一个音修,是东峰的!”
“那太好了!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听山,一路人马随我去试试西峰长老深浅。”季疏台大喜。
“我去听山啊!”陈扬率先道,“我才不去见什么西峰长老!”
“不行,所有去过后山和锁妖台的都得和我同行,这样显得更真实一些。其他的兄弟们若是愿意帮忙,可以选择去听山,也可以与我们一道。”季疏台打破了陈扬的幻想。
一群南峰弟子渐渐分出了三波,大多数不愿参与,少数愿意帮忙的,有十个人愿意随季疏台一道,剩下十八人选择听山。
季疏台认真的看着眼前二十八人,突然行了一个大礼。
“唉,这干嘛,都是兄弟!”陈扬忙道。
季疏台笑了笑。除了一些落后腐朽的陈旧观念,这群人,确实当得兄弟。
“大家此次帮季某,季某日后定会报答。”
“长老,有一群南峰弟子想见你。”
“哼!那群崽子向来怕我,抖得跟筛子似的,怂货!不见!”
陈扬:没错,说的就是我!
“长老,后山锁妖台出现了异动,弟子们都受不住那尖锐声,想请长老主持大局!”季疏台在殿外率先喊道,而后跪了下来。
“请长老主持大局!”而后十人齐声呼喊,跪了下来。
啧,这架势倒让西峰长老不得不出了,否则他就是怂货,自己打自己的脸。
“行行行,进进进!”
一行人进了大殿。
陈扬抖抖索索地将锁妖台的事说了一遍。
“骂的就是你!”岂料西峰长老骂道。
陈扬低下了头:真不必明说,我知道。
“老夫去过后山,见过那神兽了。神兽需要易微尘的血安慰安慰。”
难得的,西峰长老竟然用易微尘三个字称呼他。
“你们不是在找他吗?如今仁者剑并未归池,他就还活着。”西峰长老道。南峰这群兔崽子做什么他都清楚。
“老夫该帮的也帮了,该找的也找了,还不知足,真是蹬鼻子上脸!不要脸!”西峰长老的嘴巴下撇着,一副凶狠恶煞的样子。
“长老心中有无可疑的人选?”季疏台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烦死了!”西峰长老紧紧锁着眉。他最讨厌被别人问这种问题。
“可是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神兽暴动,将大杀四方!”季疏台状似急切道。
“暴动了又怎么样?!打回去!少打我主意,没门儿!”西峰长老脱口而出。
“你不是已经忘我境了嘛?这胆量?!孬种!!都给老夫滚!”
“长老,我们大伙都相信你的为人。只是现在外面闲言碎语,都说是长老藏了大师兄,我们大伙实在是没办法,这才想请长老主持大局。这样流言就不攻而破了!”季疏台顶着西峰长老的唾沫又道。
后面几个胆大的也开始哭起惨来。
“啥?龟儿子!敢这样揣测我?!是哪个,我找他干!”西峰长老登时被点燃了怒火,起身握住独孤剑。
季疏台抬起脸来:“北峰长老。”
西峰长老终于正眼瞧了眼季疏台,他突然放下剑:“对对对,老夫也有些他的流言蜚语,你们想不想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