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伽听到了寝殿门口略显嘈杂的动静，她扭头望去，眉目微微舒展：“伊曼瑞，你回来了啊。”

“我回、来了。”伊曼瑞磕巴着游进来，尾巴乱晃，还把珊瑚摆件挥到了地上。

百伽发现了不对劲。

伊曼瑞的脸特别红，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甚至连那条瑰丽的冰蓝色的鱼尾也奇异地散出粉意。以往敏捷灵活的游姿晃晃悠悠，游进房间来，差点在大蚌床边上席地而坐。他好容易爬上床，喘着气，眼睛看向百伽：“你没睡…呼呼，真乖……唔，我好热……”

百伽也坐上床，在他边上伸手去碰他的额头：“成人礼是会发烧的吗？”

“呼呼，没有发烧。”伊曼瑞身子扭捏了一下，不待百伽把手收回去就抓住了她半只胳膊，“你好凉快。怎么回事，你明明以前都很烫鱼的。唔……好凉快。”

百伽觉得伊曼瑞快要熟了：“要不要到水池里泡一下？你好烫。不，你先呆在这，我去叫治疗师。”

伊曼瑞一把将她抓回来：“不准走！呼呼……不要治疗师…要你。”

他鱼尾一甩，翻身压住百伽：“亲我！”

百伽感觉像是陷入了鲨鱼的利齿包围，一啃一个洞。这熟悉的情况和伊曼瑞第一次吻她时一模一样，百伽动动鼻子，闻到了熟悉的浅香。

这没什么，不过是伊曼瑞又发情了而已。

她现在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抓住机会搂住对方，反客为主地引导，才避免自己的唇舌被人鱼咬破大半。

饶是如此，这次亲吻也远比先前的交缠要来得凶猛且不可控制。伊曼瑞虽在唇舌间逐渐屈服，手上动作却丝毫没停，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百伽烫，迫切地撕开她身上还没脱下的墨绿礼服，一道一道，像是剥开他期待已久的礼盒一样挖出令他心神荡漾的成年礼物。

“唔啊……”人鱼紧紧拥抱自己的礼物，因为不得章法而胡乱地用鱼尾去互相摩挲，他能从中得到暂时的清凉，同时回馈得到更加凶猛的欲火，“好难受，帮我……”

百伽抱住他不安分的动作，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引领者，耐心安抚他的迫切：“……别着急，慢慢来。”

“呜……好热……”伊曼瑞趴在她身上，思绪混乱，呼吸急促，神情焦躁难安。蹙着秀丽的眉目，紧咬红唇，试戴的小王冠被蹭斜，项链也因为碍事被扯碎，价值连城的异色珍珠凌乱地在地上跳动几下，被他的鱼尾胡乱地甩飞到别的地方。

现下不是需要强行施加清心魔法的时刻，百伽于是翻身为主，捧住了人鱼可怜的脸蛋：“伊曼瑞。”

“你可以当我的人鱼吗？”百伽解释道，“不需要待在我身边的那种。我会好好养你，食物、珠宝、魔法石，你喜欢的我都给你，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为，不会打搅你。”就像种一株花、养一只猫，它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她看一看那生机勃勃的模样，就会有一天的好心情。

“可以吗？”

伊曼瑞脑子都停滞了。

连迷怔的情欲都暂时断截，像是海底火山爆发直接冲进了他的脑袋，仅仅传达一个信息——这个女人向他告白了！

哼，他早知道了，这个人类早已觊觎他许久。要不是他宽宏大量，哪里会答应这无耻人类如此无理的要求。

“嗯……”伊曼瑞哼着，感觉身心前所未有的舒畅，如同吃下最甜美的果实。他摁住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恩赐般伸出手臂揽住百伽的脖颈，摆出他自认为角度最美的姿势，勉强按耐欲火引发的急躁，[慢条斯理]地亲了上去：“哼，臭女人，就知道你……”

“嘶……”百伽被他狠咬了一口，得到了她想知道的回馈。——他那么热情的话，应该是同意了吧。

于是继续亲吻。

亲密的唇舌相缠搅动出奇异的声响。百伽彻底抱住了伊曼瑞，抓着他脑后的长发重复侵略回退的步骤。热吻滚烫，从嘴到薄薄的耳鳍，再顺着脖子爬下来，在白皙泛粉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吻痕。

伊曼瑞早已不是纯洁无知的人鱼了。在强迫小女仆伺候他的日子里，他已经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于是喘气呻吟着，主动昂起脖子，挺起胸脯，允许人类照拂那秀美精干的胸乳，让她将粉色的乳豆吸进与人鱼温度迥异的、简直像是火烧般的口腔里，嘬嘬嘬，全涂上水亮的涎液。

腰腹上的薄薄肌肉、无比流畅的人鱼线上总有一双手磨搓揉掐，略显粗暴的、带着侵占欲的爱抚总是令伊曼瑞身心激荡，可这一次仿佛来得格外猛烈，邪火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片鱼鳞上乱窜，身前的人是唯一的解救途径，却又同时带来清凉和滚烫两种慰藉和折磨。

伊曼瑞觉得自己快着火了。

受不了地把探出细缝的下身往那恼人的女人手上送，嘴里不自觉地歌吟：“摁摁我……唔……脖子那里也要……好舒服……”

伊曼瑞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选择继续成为一条男性人鱼。而仿若一夜长大，百伽伸手一扶，竟觉得粗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