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璜乃是江湖至尊武林盟主的象征。
“此物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心柔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沈盟主杀人后将此物遗失在宋府。”
“什么?!”
沈光远因为毒杀宋成安后,匆忙把尸体丢入河中贼喊捉贼,落下了这金玉璜,阴差阳错的被心柔拾到。而雪晴在临走之前将掌门令牌,和她亲手写下的一封信一并交给心柔。
“我将行之托付给沈盟主,实属无奈,若日后行之没能顺利当上掌门,就将此封信转交给云道庵的张师太即可。”
心柔一直谨记着雪晴的话,而后来的一切自是不必说了,张师太为人温和宽厚,是整个江湖中公认的老好人。
当她拿出金玉璜询问这是何物,联系起来雪晴亲手下来的信,张师太心中便明白过来,她将心柔藏在了这云道庵中。
不然,沈光远一旦知道金玉璜在她手中,必然要倾尽一切来抢。
青云派弟子愤愤不平的道:“沈盟主,枉我青云派掌门待你如亲兄弟,可是你却做出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宋掌门竟是被沈光远所害,当初我在宴席上没想到竟还另有隐情。”有当年被宴请来的客人摇着头叹息着说。
“沈盟主,我们还有一位人证,是当年在宋府勘验尸体的仵作。”沈长容转头去叫人,一时不察,却叫沈光远运起轻功逃跑了。
“什么,这厮居然落荒而逃了,改日犯在我手上我定要他好看!”
沈光远轻功疾行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上下的内力在四处乱窜着,他被迫停了下来,面前正好有个露天的酒肆。
酒肆只有两人在桌前饮酒,沈光远在看到其中一人时面色沉了沉,他当然认得出,此人就是方才截他毒针,坏他好事的人。
“你究竟是何人?”
沈光远已经料到眼前的人就是协助沈长容完成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了。
“沈盟主,久仰大名啊!”说着,他起身徐徐摘下头上戴的帷帽,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沈光远霍然瞪大了眼睛。
他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大步,如同看到了什么鬼魅一般,嘴唇一抖,道:“宛棠,宛棠?”
随后摇了摇头,感觉眼前清醒了不少,沈光远这才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你难道是辛宛棠的儿子?”
“和她长得真的好像。”
“我并不是辛宛棠的儿子,”柳君华深深看了一眼沈光远,说道:“我是鄯嫣宁的儿子。”
沈光远肉眼可见的呆了呆,“楼兰公主?”
鄯嫣宁楼兰第一美人的称号,即便是中原的人都听过一二,却无人见过她真容,后来楼兰灭国就再无音讯了。
没想到她竟是楼兰公主!
柳君华目光深沉了几分,道:“原来你连我母亲的名讳都不知。”
沈光远一时间哑口无言。
“沈盟主,我不喜欢兜圈子绕弯弯,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还想请教你一番,我母亲身上的寒毒是其实你下的没有错吧?然后则是文恒妹妹文清妍死在了兰苍山上,身中剧毒,她的死和你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到最后,柳君华便垂下了眼帘,“还有你和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光远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到现在她应该早就把我忘了吧。”
这是一个老套俗气的故事。
鄯嫣宁跟柳乘风一同去卖药,沈光远对这位貌美的女子一见钟情。
“我曾经说过想要带她走,但她却拒绝了,她已经完全被那个男人迷昏了头,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能够甘心!”
柳君华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就下毒了?”
母亲明明从头到尾都在拒绝他。
“是的,我和毒门中的弟子是旧识,正好他们炼出一种至寒的毒,尚未试药,只说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发誓,一开始我没想她怎么样,我只是想让她放弃这个孩子。”
沈光远咬紧后槽牙的道:“而且,不知道柳乘风后来用了什么本事,竟练成一身的神功。”
他所求没有一个遂了他的愿,到头来自己竟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柳君华说道:“你没想到,我娘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弃肚子里的孩子,而我一出生就身染寒毒,被侵蚀了二十年。”
“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混账,”文恒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冷声质问:“我妹妹清妍呢?”
沈光远闻言,面上仍是有些茫然,“我们杀过人哪里还能记得住名字,或许是因为她见到了我们在毒门议事……”
不过是杀人灭口罢了。
文恒一股怒火从胸腔涌出,他当即上前狠狠地抓住沈光远的衣襟,柳君华怕他受伤,忙得让他先行放开了手。
万一沈光远还有点余力就糟了。
“哈哈,我沈光远得不到的,你们任何人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咳咳……”沈长容痴笑着,突然弯下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