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够到手机前把自己的手搭上了那裸露的肩膀。
刚出浴的庄文脸上还有层薄水汽,那线条优雅的双唇却有些发干,林言用舌尖把它舔湿,尝到了庄文嘴里清凉的甜意,很像薄荷糖。
“我想,”这么缠绵地吻了一会儿,在感到庄文的手抓上自己腰窝的时候,林言及时地退后了一些,“我想吃冰激凌。”
前些日子庄文买了好几大盒淡奶油,可以在家里自己做冰激凌,趁着他转身进了厨房的空当,林言迅速抓起手机,把浏览器的记录清空了,还煞有介事地抹了抹上头的指纹。
他隐约记得在GIN的员工资料上,庄文的生日是在五月底,但那条来自marc的短信,似乎要比那些资料靠谱的多,毕竟连名字都是编的,再编个生日有什么要紧?庄文一大早就说要去见朋友,林言想那朋友八成就是薇拉。
“你爸爸是个大骗子!”他把在摇篮里坐卧难安的林墨抱出来,压低嗓音但又无比坚定地对这孩子把此一结论重复了十数遍,眼见着林墨那双灰绒缎般的眼睛从一开始的迷茫变成了两弯月,他冲林言挥舞着胳膊,笑得露出了好几颗牙来。
当天晚上太阳落山,他们和尤金一起出去吃了晚餐,回来后哄睡了孩子,在电视上看了部电影。临睡前,林言向某位大骗子发起了攻势。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
“什么?”庄文明显没意想到这个问题,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倒和林墨的表情如出一辙。
“好好想一想,再不说就要过期了。”
“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庄文的脸上也露出笑来,只是这笑多少有几分站不住阵脚。
“好吧,看来你需要有什么东西提醒你一下。”林言故作郑重地点点头,下了床往卧室外走去,“呆在这儿,我马上回来。”
他在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沿绞动着手指的庄文,伸手将门在身后阖上,脚步轻快地跑上二楼,他爬得越高,肩膀也就抖得越厉害,最后终于控制不住,整个人都因为憋笑而瘫倒在了楼梯平台上,他多少明白了一些耍人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