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昊林心里A先生究竟夺走了他什么呢?
是小时候对父爱的渴望,长大后对事业的追求,以及某个他上瘾的人。
A先生在他最无可自拔的时候将他踢出去,流放到国外。虽然不愁吃穿,但对楚昊林而言一下由呼风唤雨变成无人问津,巨大的落差造成的不适与失去名为傅宇昂的那棵在他心里撩拨扎根的毒草,突然失去会让一个人着魔,反而变得不像自己。
A先生毫不留情将毒草拔去揽为己用,却断不了根,就这样发酵了九年,不曾忘记,反而愈演愈烈。
楚昊林能够回国,其中固然有A先生身体出现问题的巧合,更大部分则是来自楚氏叔伯的一再要求。
这些人都是饕餮,嘴上说着对侄子担忧关心等一系列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不过是在担心万一哪天A先生不在了,他们会面对怎样的惊涛骇浪。
那些人需要的仅仅是楚氏的掌权人,能够继续带给他们衣食无忧的生活和面上的光鲜亮丽,至于这位掌权人到底是谁,谁会真的去在乎呢。
A先生前几日刚做完搭桥手术,傅宇昂特地将自己的办公室都移到医院的VIP病房,对A先生寸步不离。跟楚昊林每日一次的敷衍探视相比,傅宇昂事必躬亲更像亲儿子。
“最近那逆子有什么动向?”闭眼似在小憩的A先生突然开口。
与属下开着视频会议的傅宇昂示意经理继续主持会议自己要离开一会儿,关掉麦克风合上显示屏,他来到A先生身边。
在给予自己机会同时也将自己带入深渊的男人面前,傅宇昂的姿态恭谨而谦卑,他单膝跪地握住A先生的手道。
“楚先生最近的动作愈发大了,您真的不阻止吗?我担心他……”话未说完,A先生冷笑打断他,“你担心他会有二心?”
傅宇昂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着眉点点头。
“这就对了,先将他捧高,再把他摔下去,你做的很好。”手指捏住身前俊美青年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看他睫毛轻眨,眼中盛满无法掩饰的惊恐。
先将他捧高,再把他摔下去。A先生授意傅宇昂帮助楚昊林在楚氏重新建立势力,跟A先生一手捧起傅宇昂的手法何其相似。当着傅宇昂的面,他毫不避讳算计自己的亲儿子,不过是因为楚昊林始终怀有野心的不安分,暗中买通楚氏叔伯搞小动作。
A先生讨厌别人与他分享权力,他不在乎有多少人借助他的势力收取好处,又悄悄吸走多少血。可谁觊觎他手中的东西,他必会用各种手段扼杀,即使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例外。
傅宇昂露出担忧的神情。有一天当A先生对他不再感兴趣时,他是不是也会从高处跌落。
“你怕了?”看出傅宇昂心中的忧虑,A先生粗糙的手指从傅宇昂的额角一路滑到精致修长的脖颈。“看看楚昊林走的路,只要你不犯错,你现在的位子一直都是属于你的。”
“是。”傅宇昂低下头。
A先生出院后一直在私人别墅休养,傅宇昂陪了他几天,后来因为离公司太远,最近有一个重大项目又需要傅宇昂亲自把控,便让他回了在市里买的房子。
楚昊林就在傅宇昂回到市里的第二天登门,穿着浅灰色西装的他在黑夜路灯的映照下极是显眼。他手上捧着一束花,房屋的大门刚打开便笑着张开双臂,如他所愿,小宇自觉投入怀中,两人在门边耳鬓厮磨腻歪了好一会儿才进屋去。
就在他们看不到的暗处,一个镜头一直对准他们两个,无声快门不停摁下。
房子的客厅本来没有开灯,进屋后便打开了壁灯,灯光不是很亮,但极有情调。客厅的一面装的全是高大明净的玻璃窗,屋中人的一举一动极是隔得老远,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傅宇昂坐在沙发上右腿舒适搭在左腿上点着手机,楚昊林手里拿着两个酒杯,还有一瓶刚从酒柜上取下的酒。
瓶中到处的酒液鲜红醇亮,两人喝了一口,远远看到楚昊林微微翘起唇角,曲起一条腿欺到傅宇昂面前。傅宇昂手中的酒杯倾斜,酒液淋淋洒洒滴落到价值不菲的地毯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蓦地松开,酒杯从沙发滚落地面。
双手勾住楚昊林后颈,傅宇昂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在自己口腔里搅弄,身体向后仰躺而下。
“去房间,好吗?”傅宇昂轻声问。
楚昊林笑着摇头,有条不紊地把傅宇昂的身体从西装里剥出来。
傅宇昂小小叹了口气,一条长腿搭上楚昊林精壮的腰,“你轻点,明早还要上班……啊!”止不住一声惊呼。
楚昊林从他赤裸的胸膛抬头,嘴唇水光潋滟,面前是娇艳欲滴的乳尖。
“是吗,但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弹了下胀的发硬的乳头,傅宇昂蛇一般扭动起来,挺起饱满的胸膛把乳肉往楚昊林嘴里喂。
“嗯啊……好难受……”他低声呻吟着,手指摩挲着楚昊林耳边的头发。
“小骚货是不是想让哥哥吃奶子,那你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