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史密斯夫妇。”走到外面,温暖的空气也显得寒冷,实际上却是室内人太多二氧化碳浓度太高。
“你是这样感觉的吗?但维奥拉永远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吧。”霍尔马吉欧立即接上维奥拉的梗,他大笑着伸长手臂揽住维奥拉,吻上后者红得过于妖异充满血气的唇。受到刺激的维奥拉不顾刺痛咬住霍尔马吉欧的舌头,少年的控制力实在是好,既不让霍尔马吉欧的舌头逃离又不至于咬断。现在霍尔马吉欧也受伤了。
绿眼睛男人吐出舌头,一些血沫混合着唾液流到下巴上,他不在意地用手背抹掉:“你真辣。”
维奥拉舌头几乎要给割断一半,一小块舌尖肉软乎乎的耷拉下来,接诊医生一边夸张地叫着“老天保佑”一边迅速给安排上手术。“小手术,做完就能走,之后需要注意一段时间……我假设你们知道舌头受伤了不应该吃什么对吧?再给你们开一些药,防止发炎。”
霍尔马吉欧靠在墙边半低着头像是看着地面发呆,却又在几乎医生开完药方的同时动起来,他轻巧地走到桌子边伸手越过维奥拉的肩膀接过单子:“我会注意的。”绿眼睛男人说话态度那样郑重,由于今天的宴会又穿得很正式,被以为是什么人物的医生回以郑重态度。
维奥拉嘴里血糊糊的,源源不断的铁锈味冲击着鼻腔和喉腔,他跟着医生进入到手术室,明晃晃的大灯照着他。
“可以把眼睛闭上,但是最好不要睡着了。请保持嘴巴张开到最大程度……嗯。”什么冰凉的东西横过维奥拉的嘴把他固定住,这是为了防止维奥拉因为疼痛把嘴闭合。
医生又把一根吸口水的管子塞到维奥拉嘴里一边防止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影响手术视野,做完这些后,医生开始缝线。
抽口水的机器运转发出的嗡嗡声音和医生操作器械进行缝合的声音像扎在神经上的针,医用不锈钢磕碰在牙齿上的声音也令人发麻,维奥拉闭着眼睛,变换的阴影在视网膜上形成流动的形象,像被冲上岸的水母。小时候的维奥拉曾蹲在沙滩上观察一只水母直到它严重脱水再也动弹不得。
手术很成功。
医生建议维奥拉这段时间尽量少说话防止咬到舌头,也交代一些对饮食选择的建议。
维奥拉发现霍尔马吉欧手里多出一袋子药,坐在医生的办公椅上的绿眼睛男人看起来轻松自如,他把椅子转的朝向少年:“结束了?”
维奥拉点头。
霍尔马吉欧炫技似的靠腰部腿部的力量在滑轮办公椅上站起来朝维奥拉走去:“真是太感谢你了!医生!”霍尔马吉欧揽住维奥拉肩膀凑过头去看维奥拉嘴——维奥拉配合地张开嘴方便霍尔马吉欧看,里面红彤彤的舌头过于光滑了,蛇信子似的懒洋洋地动弹了两下以证明手术效果。“这样我也放心了。”
霍尔马吉欧不需要付钱,组织这场宴会的家族已经给这边医院打了招呼,不管是做手术还是拿药的费用都由他们负责。
霍尔马吉欧打车送维奥拉回去,时间已经太晚,等了好久路上才出现一辆出租车。
霍尔马吉欧和维奥拉坐进后座。“行行好!这孩子才做了手术!”霍尔马吉欧对司机说。
也许是霍尔马吉欧脸上的表情太有威慑力,司机不敢回头地连忙启动汽车一溜烟地轰出去把被霍尔马吉欧挤下去的另一伙乘客甩在后面。
维奥拉靠着霍尔马吉欧,后者身上酒味和脂粉型香水的味道随着体温一波波朝着少年拍打过来将维奥拉包裹。霍尔马吉欧臂膀结实有力揽着维奥拉,肌肉隔着衣衫紧贴在一起,灼热的体温、使人晕眩的暖融融的气息。
嗅觉、触觉传递来的感知让维奥拉产生了头顶海鸥盘旋刺耳鸣叫的错觉。少年嘴里铁锈味、酒精味道浓重,舌苔上似乎还残留着冷硬医疗器械压迫的触感,痛感在神经末梢跳跃舞蹈叫维奥拉时刻保持清醒。出租车开得快速又平稳,光影在眼帘上晃过留下光怪陆离的残影。紧贴着霍尔马吉欧的半边胸膛,维奥拉听见后者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霍尔马吉欧将下巴放在维奥拉头顶磨蹭:“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维奥拉不出声地点头。
“说说话呢?”霍尔马吉欧偏要将这残忍的请求以逗弄口吻说出口。
“我知道的。”维奥拉有些含糊地说,像是在嘟囔着南部地区方言。
把整个背部贴在靠背上的霍尔马吉欧闻言更用力地用下巴蹭了蹭维奥拉的头顶:“会好的,会好的。”
出租车司机一路把车开得几乎要飞起,后座上两人间诡异的氛围和那个绿眼睛男人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应该被他看到听到的事情发生前将两人送达目的地。这不容易,毕竟中间跨了一座城市。终于抵达目的地,司机的衣服已经湿透,在这凉爽舒适的夜晚。
霍尔马吉欧慷慨地多塞给司机两张钱做小费:“辛苦你了。”
司机近乎惶恐地避免同那双狼一样的绿眼睛对上,在车内他和这双眼睛有过三次对视——透过后视镜,第三次之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