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牙行还会如此周到,沈意笑着被谢愈扶上了马车。
马车穿成而过,中人许是急着等下一个主顾,将马车赶得飞快,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将马系在胡同口的大树上,便走进了这将兵胡同。
果然如中人所说,这一片的房子看着并不很新,斑驳的墙皮,半截的瓦顶显示着岁月的痕迹,但整个胡同看着便井井有条,不似其他地方的杂乱无章。
许是现在是白日,胡同里的男人都在当值,现在很是清净,只在中人带着人走进时,被一个大婶子撞见盘问了几句,听见是来租丁婶子家房子,这才将他们放了进去。
中人边带着两人走向丁婶子家,便介绍着这胡同里的一草一木以及周边情况。
“丁婶子,丁婶子。”走到胡同的尽头,便是丁婶子家。
吱呀一声,院门开启。
一个年约四旬,面容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包在头巾里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
“丁婶子,你家房子不是空了吗?这两位贵人想要租个房子,我带他们来看下屋子。”
丁婶子直直的盯着沈意和谢愈看了半天,许是两人眼神清明,点了点头从围裙里掏出把钥匙:“这是钥匙,你们自去。”
说着便退回家里,将门关上。
众人挠着后脑勺,弯腰说道:“还请贵人跟我过来。”
绕过院墙,便到了丁家后一进的院门。
这院门冲着另一条胡同而开,倒也没有不方便,打开门上的黄铜大锁,中人将院门推开,将两人请了进去。
只见正对着门是是三间的正房,坐北朝南很是方正,两边各是三间厢房,厢房旁边的耳放处便是砌成的灶房,和前院的通道已经封得死死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正房门口还搭着葡萄架,现在叶子还没有萌发出来,但从蔓延的藤蔓来看,等到夏日是必定会郁郁葱葱。
而院子正中是一颗枣树,也是光秃秃的,但依然能想象到了夏天是何等的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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