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也淡淡地看着她,用眼神回复:你问我,我问谁去。
韩锦书:“。”
须臾,韩锦书扔掉已经吃完的苹果核,扑扑手,动身走到套房的门口。倾身透过猫眼往外瞧。
走廊上站着一个穿浅色连衣裙的女孩,裙摆处沾了大片污渍,长发及肩,楚楚可人。
韩锦书惊讶地眨了眨眼。
屋外那人,竟然是梦茹表妹。
作者有话说:
韩锦书:他秘密好多,我好方。
言渡:别方,老公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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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梦茹的突然造访, 韩锦书很迷茫。她下意识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记录和微信。
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消息。
也就是说,建树表叔家的这个漂亮表妹来酒店, 并没有提前告知过自己。
会是因为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韩锦书心里又惊又困惑, 但毕竟是自家亲戚, 把人就这么晾在外头,怎么都说不过去。
迟疑不到几秒钟, 她便咔哒一声开了门。
“梦茹?”韩锦书看向站在门外的年轻姑娘。脑子里再次浮现出, 梦茹表妹与耳钉男在药店外的老街上接吻的画面,“你怎么来了?”
“不好意思,锦书姐姐, 这么冒昧来打扰你和姐夫, 实在太对不起了……”
梦茹表妹的长相, 属于相当标准的清秀小白花,放在清宫剧里演不了大气端庄的女一,演不了狐媚惑主的女二, 却非常适合演个少年君王藏在心底的白月光。
雪白的皮肤,乌黑柔顺的长发, 配上那双晶莹闪动的大眼睛, 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这么清灵的一张脸,这么水汪汪的一双眼,番饱含歉意的话语从那张杨桃小口里说出来,谁还忍心责备她。
“好了好了, 都是自家人, 来就来, 有什么可道歉的。”韩锦书目光下移, 又看向张梦茹沾了大片脏污的白色裙摆,皱起眉:“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弄得这么脏?”
张梦茹神情急切,说:“锦书姐姐,我们单位就在旁边的酒店开表彰大会,我是主持人,等下还要上台念主持稿。”
经过梦茹表妹的一番叙述,韩锦书搞清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今天梦茹表妹的银行开季度表彰大会,梦茹表妹人美声音甜,平时在单位就很出众,自然而然便被行长选来当今天的主持人,她才特意穿了这条正式又不失华美的裙子。
可就在十分钟前,一个女同事端着咖啡杯从她身旁走过,身一歪手一滑,便将满杯咖啡全都泼在了梦茹表妹身上。
说到这里,张梦茹急得都快哭起来。她捉住韩锦书的手,焦灼道:“锦书姐姐,我家离这儿还远,现在回去换衣服肯定来不及了,我和你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你能不能借我一条你的裙子?”
“没问题呀。”
韩锦书点点头,说话的同时便牵着张梦茹走进了房间,口中道:“正好我带的衣服里有两条裙子,你可以看看喜不喜欢。”
说话的同时,韩锦书已经将衣柜打开,取出两条相对正式的连衣裙,递给身后的张梦茹。
张梦茹从韩锦书手里接过裙子,眼风一斜,看见坐在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言渡。
她连忙挤出一个笑,怯生生地打招呼,喊了声:“姐夫好。”
对于这位不请自来并且很有几分倒霉的漂亮表妹,言渡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目光冷淡地看着电视机里的喜羊羊,只随意点了下头,算作对表妹的回应。
张梦茹看了眼韩锦书给的两条裙子,面上露出欣喜的笑色,说:“锦书姐姐的衣服真好看,做工也精细,比我自己这条裙子好多了。”
“看得上就好。你选一条快换上吧,别耽误了正事。”韩锦书笑了下,将套房内卧室的门关上。
张梦茹拿起那条墨绿色的衬衫长裙,嗫嚅了下,欲言又止。
韩锦书不解:“怎么了?”
张梦茹咬了咬嘴唇,声若蚊蚋地说:“锦书姐姐,我可不可以顺便在你这里洗个头……”
韩锦书闻声,又仔细在眼前的年轻女孩儿身上打量了几眼。这才注意到,梦茹表妹不仅衣服被泼上了棕色的液体污垢,甚至连几缕头发都黏答答,散发着一股子速溶咖啡的味道。
这副样子,光换身衣服,确实登不了台。
韩锦书没有多想。她说:“当然可以,洗手间就在旁边。不过,你们表彰大会几点开始?你洗个头还要吹头发,再赶过去,会不会来不及?”
张梦茹说:“离开始还有四十分钟,我是提前过来彩排走位的。应该来得及。”
“那就好。”
韩锦书放下心,随之便将张梦茹带进了洗手间,出来时,还贴心地为她关上了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