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但姜婵儿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加入后宫任何一方阵营了,就势必也不会去答应王贵妃的邀约。
娴妃抛出的橄榄枝她犹未接,又怎会选择投靠笑里藏刀的王贵妃?
因着姜婵儿如此直接的回拒,王贵妃的面色稍稍沉了下来,但她还是忍住了脾气,耐着性子道:“本宫知道妹妹眼下的心思,只不过,本宫想告诉妹妹的是,若是要在这后宫中顺风顺水得过下去,有姐妹互相照应着,是最基本的,若是妹妹一意孤行,那到时候本宫也就没法子护你了。”
姜婵儿知道王贵妃话里有话,但她并不会就此妥协,王贵妃什么样的心思,她随便想想就能知悉。
无非是今后要她辅佐她,对付后宫中的另一方阵营,但若是自己哪天让她不愉快了,最后的结果也只有可能是被除去。
姜婵儿不是傻子,这样亏本的买卖自然是不能同她做的。
于是她道:“贵妃娘娘管理六宫,最是公平公允,嫔妾不想开那先例去做那特殊的,若是折损了贵妃娘娘的名声,嫔妾承担不起。”
“你……”
王贵妃听她如此说,眼神直直盯着她,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姜婵儿赶紧开溜。
“嫔妾宫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番话,她几乎是逃也似地退身离开了。
走出梓华宫,姜婵儿长舒一口气,还好王贵妃没有派人追来,否则她可就麻烦大了。
王贵妃既然要对她采用怀柔之策,那估摸着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找她麻烦。
如此想着,姜婵儿脚步不停的地往璇玑宫而去,她一面走一面想着:
今晚上暴君会不会又要叫她过去,
同他一块儿睡觉了。
真是想想就头疼。
她当下的处境可真是太难了,用腹背受敌、左右为难来形容不为过。
姜婵儿欲哭无泪。
为何她想平平淡淡,与世无争的安静度日。
会这么难?
梓华殿中,姜婵儿已经走了许久,王贵妃瞧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升腾起的熊熊烈火久久未有平熄。
蓦然间,她猛地拂袖,将桌上所有的盘子、茶盏都掀翻在地。
稀里哗啦——
碎裂声刺耳。
“娘娘息怒。”
侍奉在殿内的宫人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此时,一个身宽体胖中年男子迈过门槛走进来了,他穿着皂青色的官袍,头戴墨色博冠,面廓圆润带着些赘肉,下巴留着短须,刚进门就看着满地狼藉,哎呀呀叫唤起来。
“我的好女儿,这是又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为父,为父替你做主。”
王贵妃扭头看见王相,眼中余怒未消,目光却开始闪烁不定。
“父亲——”
睡觉
王黾走到王贵妃身边,眉头皱了皱,面露关心。“女儿这是怎么了?”
见王贵妃满脸忿忿不平,用齿贝咬着红唇不语,他又对殿内跪着的宫人们挥了挥手,不耐烦道:“都下去吧。”
宫人们退出去后,王黾对着王贵妃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王黾见女儿依旧眉头不展,语重心长道:“女儿你放心,只要有爹在朝堂上一日,便不会让你在这宫中受委屈,你是王家的女儿,爹和王家是你最有利的后盾,有任何麻烦你告诉爹,爹替你摆平。”
听了他的话,王贵妃目中怒火生起,语声愤然,“父亲,你还王家王家的呢,我看不出几日,或许咱们王家就要屈居人下了!马上有人要骑到您女儿头上了你知不知道,咱们王家在后宫中得利的日子,或许就要到头了。”
她语声怅然,“女儿丢了荣宠没关系,但这势必亦会减弱咱们王家在朝中的地位,我好不容易把娴妃那贱人给斗倒了,让她父亲在朝中抬不起头来,也让父亲能在朝堂上压他们家一头,可当下女儿在这后宫的地位就快不保了,父亲难不成还想回到过去,与那左相平起平坐吗?”
王黾见她情绪激动,出声安抚道:“女儿说了那么多,可这威胁到咱们王家的人到底是谁?”
瞧着王黾处变不惊的样子,王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嗔怪道:“父亲你平日安插在后宫中那些眼线都是死得不成,这都两天了,陛下召那女人侍寝足足两日了,你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陛下登基以来,从没召过宫妃侍寝,眼下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侍寝还不算,他还给那女人送了那么多奇珍异宝,宠的跟什么似的,让全宫上下都羡慕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