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轻轻的吮吸,而后化作舌尖的轻舔,啃啮。
他将她脸上的泪痕悉数吻去后,又对上了她的唇瓣,辗转研磨,深入探求,几乎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掠夺了去。
他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对贴在她的后腰,紧紧地将她箍住,似要将人揉进骨髓之中。
良久之后,姜婵儿的哭声渐渐平息。
不过还是吧嗒吧嗒无声地落着眼泪。
萧晗喘着低沉的气息将下颌贴在她的额上,眸中是未散的旖旎。
他将人抱在怀中低低的哄着:“还在怨朕?朕不是托人给你送过信了?”
姜婵儿稍稍缓了缓,抬起头来。
“什么信?”
她小巧的鼻尖一耸一耸的,抽噎还未绝,一双眨巴的杏眸楚楚无辜。
“怎么,朕送你的信,你没有看吗?”
萧晗扣在她身后的手紧了紧。
姜婵儿仰着脸望他,眼神突然生出些闪躲。
“那……那我去叫春桃过来问问。”
她隐隐想起前两日春桃好像说过有信这回事,但她因为心中还生着不悦,发誓要对萧晗断了念想,便搁置在一旁未有查阅。
说来也巧,姜婵儿的话音刚落,门外便是一阵轻响,春桃几乎是被人推着进来的。
手里头还好巧不巧地捧着那封旧日的书信。
她怨怼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雕花槅扇后头,依稀可见高矮胖瘦几人抖着肩膀、或是捂着嘴巴窃笑。
方才因为听春桃说了姜婵儿的事情,璇玑宫上下的人都不放心极了,便躲在槅扇后头观望。
担心主子身子有无碍是一回事,更怕主子如此的状态不好,会得罪了皇帝陛下,遭到处置。
可真正的结果却是令他们震惊的。
谁能想到,平日暴戾无情,阴晴不定的冷酷帝王,会因为自家小主掉眼泪,而抱在怀中又亲又哄,变着法子得求她不要掉眼泪呢。
看到槅扇后头的人影。
姜婵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春桃讪讪地挠了挠头,对着萧晗请了个安。
而后对着姜婵儿喃喃道:“小主您叫我。”
姜婵儿颔首,只得有些尴尬地陪她把戏演下去,“昨日陛下的信……”
春桃眼疾手快地就把信塞了过去,“在这儿,请小主细看。”
“奴婢告退。”
任务达成后,春桃识趣地告了声退,飞也似的溜出去了。
如此,屋内只留下姜婵儿和萧晗二人。
槅扇外头那群人精也识趣地散了个干净。
眼见姜婵儿将要拆信来读,萧晗轻咳了一声,面上露出些不自在的神情来。
姜婵儿动作随之停滞。
她扭头看着萧晗,眨巴了一下绮丽的杏眸。
“臣妾等陛下走了再瞧。”
萧晗如释重负。
姜婵儿像是只小狐狸般狡黠地笑了,露出两枚洁白的虎牙,眼里亮晶晶的,闪闪发亮。
这般俏皮地笑。
竟让人越看越无法自拔。
萧晗静静看了她半晌,突然又想起方才发现她手上和裙裾上沾染的血迹,问道:“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他将她的手执起来,语气颇为严肃。
“方才朕检查过你身上无恙,那这些血是何处来的?”
“我……”姜婵儿欲言又止。
她内心颇为挣扎,那人毕竟是她表面上的义兄。
若是告诉萧晗,他必定不会放过他性命。
可萧晗像是看出了端倪,突然郑重其事地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直视他。
“看着朕,不许对朕撒谎。”
他说得慢而温和,唇角若有似无地翘起。
眼神却充斥着压迫的力道。
姜婵儿犹豫。
只因眼下所有的记忆还只是零星半散的,未有呈现事情的全貌。
可那个姜离……
着实令人厌恶。
故而姜婵儿思虑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是……是当日那戎国武士,偷偷潜进了璇玑宫,意图对臣妾不轨,臣妾为了自保,用簪子伤了他。”
“那血……便是他留下的。”
姜婵儿最终还是没把姜离的身份说出来。
可听到这些话的萧晗。
眼中却早已是戾气四起。
“当日比赛时,朕便见其目光露骨,觊觎之心昭昭。”
他将姜婵儿往怀中搂了搂,既自责又心疼。
“是朕先前大意了,让你受了委屈。放心。今日之事,朕必定会为你千倍百倍讨回来。”
姜婵儿趴在萧晗怀中,听着他这番安抚之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只要萧晗出手替她解决此事,想来今后姜离便不敢再来纠缠于她。
晚上,萧晗宿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