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儿抗拒地敲打着他的胸膛,整个人挣扎起来,“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可姜离哪会遂她的意,他的胸膛如磐石一般,任是姜婵儿用尽了力气,却还是纹丝未动。
姜离脚步未停,往床边走去,双臂甚至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姜婵儿气急,一时间也不顾不得其他,张口便往他的肩头重重咬去。
姜离吃痛,浓眉紧拧,伸手将她扔到床上,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目光中显出些怒意,嗓音沉了下来,带着隐忍。
“婵儿,阿兄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咚——
姜婵儿重重跌在床上,后背生疼,像是要被震碎了,可她顾不上去揉,赶紧翻身朝床里面爬去,试图躲离姜离远一些。
此举更是引得姜离的不悦,他横眉冷竖起来,俯下身子,倾入帐内来捉她的纤纤玉足。
姜婵儿想要躲开,可不巧的是,床靠里头是堵墙,她无路可退。
脚腕被姜离的大手钳制住的那一刻,姜婵儿浑身一颤,那只手宛如铁链一般,将她锁住,把她拉了回去,让她再无法可逃。
姜婵儿被拖过去,跌入了姜离的怀中,姜离一只手宛如镣铐般将她束缚在怀中,不管她如何挣扎都难以动弹,另一只手则开始不紧不慢地从床边拿起袜子,替她套在脚上。
他粗粝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光洁的脚背,姜婵儿不由地浑身战栗,那种感觉简直让她如履薄冰,如坠深渊。
姜婵儿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却是憋着忍着一口气,哭声闷闷的。
察觉到胸前美人的泣泪,姜离伸手替她拭泪,另一只将她束缚在胸前的手,却是丝毫都没有放松。
他垂首,在她脖颈间低嗅了一口,嗓音低沉厚重,带着掠夺般的侵略性。
“阿兄不过是替你穿鞋袜,婵儿哭什么?”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嗓子干哑。
“婵儿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阿兄替你穿鞋袜的吗?”
姜婵儿浑身一哆嗦。
身子绷得紧紧的,恐惧在她心间蔓延。
她只能在脑中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办,才能从他怀中脱出身来。
姜离替她穿完鞋袜后,将手贴在她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嗓音悠然,“婵儿别怕,阿兄只想这么静静地抱着你而已,就像年少时一般。”
姜婵儿停止了哭腔,软下嗓子,“阿兄,你如今这样子逼我,不顾我的意愿,我很害怕。”
姜离身子明显一怔。
姜婵儿乘胜追击,继续软言诉说,“阿兄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姜离想了想,应声道:“好。”紧接着,便轻轻松开了她。
感受到那只手的松动,姜婵儿赶忙从他怀中挣脱逃离,飞快地跑向几步开外的窗棂,奋力推开窗子,支起身子便要往楼下跳。
方才她观察过了,此处位于客栈的三楼,并未很高,底下又有小摊的凉棚承托,跳下去不会丧命。
可天不遂人愿。
她刚刚起跳,就被一只手牢牢地攥住了肩膀。
身后,姜离气急败坏地暴怒声响起:“婵儿,你当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说罢,姜婵儿几乎是被他狂怒着拖着拽着到了床上。
还未来得及喘息,那高大的身躯便重重地笼罩了下来。
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回,她是真的害怕了。
姜离的面容因为气极,冷静不复,变得扭曲。
他将她的双手死死压住,禁锢在头顶上方,侵身压了下来。
“不……不要……”
“别碰我……”
姜婵儿头皮发麻,喘息急促,感觉心脏都要破裂了,她情急之下,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出于本能地大喊:“子晗哥哥,救我!”
话音落下。
身上的人猛然顿住了,而后表情变得阴鸷。
也不知这句话是怎么了,像是突然点着了姜离的神经,让他怒火中烧,双眸通红。
他豁然起身,一把拉住姜婵儿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拎起来,一路粗暴地拽出了房门。
“来,你不是想看你的子晗哥哥吗?”
姜离的嗓音带着沉沉愠怒,“好,我带你看。”
姜婵儿挣脱不得,一路跌跌撞撞地被他拽至四下无人的露台,重重的跌在了赏景的栏杆上。
她吃痛,眉头紧蹙,咬紧牙关。
心中只觉姜离或许是疯了,又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她被姜离握着胳膊,整个身子倚靠在栏杆之上。
楼下,车水马龙的街市跃入眼帘。
这条道是皇宫去往天坛的必经之路,故而今晨早早被人清了道,将人群集市分散至两边,留出中间的主路,供皇家车队经过。
此刻,街道上车架鎏金,彩绸翩飞,到处流光溢彩,车辙辘辘,马蹄沓沓,同行的队列齐整有序,浩浩汤汤,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