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绩。”
“停稳苏大人每年丰收季节,都会抽出几日空闲,去田地间走访,体恤民情。”
“去年临州灾荒,苏大人还曾召集城中一些富商筹款,从外地买回两室,分发给百姓们。”
说到这里,卫琛顿了顿,抬眼定定看着苏照。
音色沉冷,接着道:“试问,苏大人这般一心为民的父母官,如何会在灾情最严重的时候,弃百姓于不顾,做出私吞赈灾款这种卑劣之事?”
男人话落,坐在他对面的苏照愣怔住了。
他之前还以为,卫琛是另有图谋。
如今听他一席话,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卑劣浅薄。
静谧片刻后,苏照起身,冲卫琛俯身拱手,郑重行了一礼:“卫大人明察秋毫,方才是苏某小人心度君子腹……”
“还望大人莫怪。”
话落,他直起身,目光沉沉地看向卫琛,神情恳切:“家父一案,便仰仗大人了。”
卫琛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笃定苏庆山是无辜的,无非是前世苏照央求他翻查了这件旧案。
那时,他们便证明了苏庆山的清白,也还了苏家一个公道。
只可惜,当时苏家留在世上的血脉,只有苏照和苏笑兄妹二人罢了。
哪怕洗刷了冤情,也早已于事无补。
方才苏照问起缘由时,卫琛心下实则慌了一瞬。
但好在他前两日去城外走访了一番,这才有了理由搪塞过去。
眼下苏照显然是信服了,卫琛心里绷紧的弦自然也松懈下来。
随后他私心一动,还是朝苏照拱手道:“苏二公子文韬武略,心思缜密,实非池中之物。”
“不知令尊一案了结之后,卫某是否有幸与苏二公子交个朋友?”
卫琛的朋友不多。
前世能被他视作知己的人,也不过一个苏照罢了。
若是能再续前缘,他自然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未料,他的话却让苏照受宠若惊。
他私心是有些不服卫琛的,觉得自己与他年纪相仿,论才能怕是也不输他。
怎奈世道不公,卫琛有个位列三公的父亲,所以年纪轻轻便能爬上正三品刑部侍郎的位置。
他却只能苟活于世,为父亲的冤屈奔波劳累……
思来想去,苏照心下憋屈得厉害。
这也是他方才百般挑刺的缘由之一。
但刚才与卫琛相谈一番,苏照逐渐意识到他这个人能有今日作为,倒也不定是靠着他那位列三公的太尉父亲。
眼下他还如此谦和大度地要与他交朋友……
甚至毫不吝啬地夸奖他。
苏照不禁自惭形秽。
半晌方才拱手见礼,声音恳切:“卫兄过誉了,能与卫兄做朋友,苏某荣幸之至。”
卫琛勾着薄唇,也向他拱手:“那便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