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你时间了。”
他系上西装扣子,唤店员结账,包工头想留他喝几杯,又觉得这人通身的气派,不是能跟自己这种阶层一起吃大排档的,于是客客气气地起身,目送他的身影被黑暗吞没。
九点多,正是苍蝇馆子生意兴旺的时候,走入羊肠小巷,隔墙的灯火喧闹都远了,只有工地上敲钢筋的声音依然清晰。
一声声有规律的尖鸣,敲得江潜心头震动。
月光如霜,铺在他脚下,带着熏然酒气。他踏着这微凉酒意越走越远,嘴角忽而轻轻勾起,生疏地练习几次,才发觉自己很久没有像从前那样笑过了。
视线里多出一盏年久失修的路灯,电线滋滋地响。忽明忽暗的光晕里,一朵黑裙子倏然从巷口飘过,像暗夜里盛开的郁金香。
江潜疾步上前,可她离得那么远,走得那么快,他开始奔跑起来,短短十几米距离好像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伸手将那个影子揽进怀里。
月光如水,淌在他手中,浮着初秋的花香。他嗅着这甘甜香气越吻越深,唇边扬起了笑,又怕自己笑得没有以前那样好看,低声问:
“现在呢?”
现在还喜欢我吗?
她在骗人。江潜对自己说,她一定是在骗人。
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口,让她触摸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这个地方只有她可以碰,他让她碰,如果可以,她想怎么碰都行。他不计较她撞了他那么多次,只求她再说一次——
她张开嘴,江潜突然恐慌起来,低头堵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风吹过,一缕酒味坠下万丈悬崖,深渊里的怪物在吼叫。
他顺着柔软的嘴唇吻下去。
黑色郁金香在月下盛放,花瓣剥落在他手中,露出洁白的蕊,修长的茎,嫩叶挂着露水,沿着指节颤巍巍地滑落。
江潜把她转过去,不敢看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将她压在墙上,一手从前面锢住腰,吮着她低垂的后颈。
翻涌的云海遮住了月亮,天地都沉寂下来,唯有那盏旧路灯不知疲倦地闪烁,照亮了赤裸的肌肤。
极致的黑与白刺入眼帘,激荡如一发不可收拾的欲念,他下腹滚烫的物事抵住洞口碾磨,逼迫那里渗出湿润,才滑进去一寸,就被里面推拒着吐出来。
他抬起野兽一般荧亮的瞳眸,在耳边柔声哄着她,叫她不要怕,五指蓦地扣紧,下身猛然一送,粗硕坚硬的器官贯穿花径,在最深处发狠地撞。
江潜根本不想退出半分,只一味将她顶得双腿发颤,站也站不住,两只娇小的乳在空中无助地摇。他大肆揉捏着,唇齿依附着鲜活的肌肤,感到血脉有力地搏动,更加兴奋地动作起来,撞得交合处泡沫横溢。
他犹不尽兴,把她抱在怀里,胸膛贴住后背,手臂托住膝弯,直上直下地插了百来下,喘着气问她:
“现在呢?”
“喜不喜欢我?”
“和我在一起,做什么都行,是不是?”
她要说话,被他偏头吻住,舌头撬开齿关,长驱直入。
不要说。
不要说让他害怕的话。
江潜闭着眼,感到她在胸前战栗,腿根痉挛着想合拢,狠心把那双幼鹿似的腿分得更开,不顾她在高潮之巅,手指摸到凸起的花核,一边飞快地按揉,一边飞快地抽插,甬道瞬间缩得死紧,将他牢牢绞住。他挺腰大力撞开,牙齿松开两瓣唇,无声的呻吟终于被释放,划破静夜。
水声汩汩。
他喘息着,把她翻过来,面对自己,想看清那双杏眼里的情愫,几丝月光从云间漏下,他只从她镜子般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惶然,焦急,邪恶,挥汗如雨,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东西。
他怎么配?
江潜不敢再看,紧紧搂着她,心脏几乎跳出了喉咙,隐约听到她甜甜的嗓音:
“……只要看到你就好了。”
他的眼骤然亮起来,如获珍宝般捧起她的脸,以额相抵,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胯下急速挺动,直到把所有热情都灌在那张欲说还休的小嘴里。
那里吞咽着他射出来的东西,仍然咬着他啜泣,他很快又硬了。
……
路灯依旧在闪。
逼仄的小巷中光影蒙昧,黑裙子经过巷口,两三秒之间,有人陷于暗影,驻足不前。
月明风静。
一切如常。
“你别乱走,这里不安全。”女孩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程尧金,我,我想吐,怎么还没找到垃圾桶……”
“你就吐旁边。”
余小鱼眼花缭乱,十分钟前恢复的那点清醒全被醉意盖过去了,撑住墙壁,前方一片漆黑,她实在忍不住,弯腰吐得稀里哗啦。
她吐完了,胃里好受一些,地上有个东西移动了一下。
“啊!”
程尧金闻声过来,只见刚才在大排档吃饭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