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把他的五官勾勒得半明半暗,恰如四年前在会议室里初见的时候,她那时根本想不到这样冷淡的人竟会有这样柔软的一颗心,这样温存的言语,和这样轻的力道。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朵云,连侵入都极尽温柔。他进来得很慢,每前进一寸,就用嘴唇细致地抚慰,生怕弄疼了她,只要她微微蹙眉,就立马退出去,在外面借着润滑磨蹭。
几番尝试后,那根抵在穴口的东西愈发粗壮,叫嚣着想闯进来,但理智让他只是反复亲吻着她的额头。
余小鱼知道他极为辛苦,也不好意思让他再忍了,“江老师,其实没有那么疼……”
江潜定定望着她,他不知道进去之后,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他在她腰下塞了个枕头,重新顶开闭合的缝隙,冠头一点点埋进去,扶着茎身深入,好不容易进去一半,就感到里面在把他往外推,性器随着水液滑出去。
“从后面可不可以?”他哑声问她。
余小鱼不懂什么叫从后面,愣愣地嗯了一声,他把她翻过去,趴在轻软的空调被上,双手握住她的腰,吮着她的后颈,下身辟开甬道,坚定深长地贯入。
她的魂都要被他挤出来了,肚子又酸又胀,下意识摆了摆臀,里面坚硬的东西往深处一顶,更加难受,扭头求他:
“江,江老师,你能不能小一点……太深了……”
她的嗓音被撑得发颤,绯红的眼尾沾着水汽,半边头发散在被褥里,遮不住雪白纤秀的背。江潜只看一眼,脑子里的弦就断了,一手托住她的小腹,一手抚上翘立的乳尖揉捏,腰胯往前挺送起来。
“江老师,江老师……”
他抬起她的下巴,把唇间的叫声都吞下去,汗珠滴在蝴蝶骨上。横冲直撞的念头被最后一缕神志压制住,只是让她承受着深而缓慢的律动,等她能适应了,就扣住十指压在床单上,把那一头柔顺黑发撞得散乱激荡,在明朗的太阳下波光粼粼。
粗重的喘息充斥着卧室,身下的胴体湿漉漉的,像一块淌汗的玉。江潜心乱神迷,吻遍她颤抖的脊背,又深又久地疼爱,直到将这叁年遥远的思念和深夜的欲望都倾注在她身体里。
日光从枕边移到地板上,屋里重归寂静。
“……好了吗?”余小鱼觉得自己好像晕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问。
江潜撤出来,把用完的套丢进纸篓,让她躺在自己臂弯里,抚着她汗津津的小脸,“难不难受?”
“嗯……”她拖着鼻音,好像受了一遭大罪,身体倦怠地缩在他怀里。
他看她眼睛都睁不开,心疼:“哪里不舒服,刚才怎么不说呢?腿张开,我看看是不是擦破了。”
她蹭着他胸口,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看,江潜把她放平了,她又抱上来,不让他走。
他被缠得没办法,柔声问:“到底哪里疼?”
余小鱼嘟着嘴,“我饿了。”
“……”
“又累又饿。”她仰起脸瞪着他。
江潜舒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我去热饭。要吃照烧鸡翅是吗?”
她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他草草套上裤子,衬衫扣子也来不及系,走到卧室门口,回头见她一动不动地闭目躺着,白皙光洁的身子都露在外面,又折回去用被子盖住她的肚脐。
“别着凉。”
余小鱼公寓里的冰箱特别大,冷藏室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新鲜蔬菜,连鸡蛋和酱料都没有,只有一溜维生素和矿泉水。冷冻室整整齐齐码着抽真空的食品袋、分装好的杂粮饭、切片的吐司和做好的叁明治,足有半个月的量,贴着标签,一看就知道是她妈妈店里的。
显然,这丫头从来不做饭。
江潜把食品袋一只只放到桌上,从最底下刨出她要吃的照烧鸡翅和米饭,又随便拿了自己的份,扔到锅里隔水加热,最后用面包机烤了四片吐司。
等到叮地一声响,饭菜也热好了,他盛到碟子里放凉,叫了她几声,没反应,只好走到卧室。
余小鱼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半遮着脸,看上去睡着了。江潜在床边坐下,瞧了她一会儿,“起来吃饭,不是饿了吗?”
她不回答。
他俯下身,作势掀开被子压上去,她一下子睁开眼,笑着推搡他:“不要了嘛,我这就起来。”
江潜托着她光裸的背坐起身,她这时候又怕羞了,用被子掩住胸口,肩膀还印着吻痕。
他看得眼热,逼迫自己移开目光,听她指挥:“江老师,你帮我把那个抽屉里的睡裙拿出来。”
江潜依言取出那条丝绸裙,又顺便拿了条内裤,她靠在床头,朝他张开手臂。
他给了她一个宽松的拥抱。
余小鱼在怀抱里闷闷地抱怨:“我是要你帮我穿一下,胳膊好酸。”
想了想,又补了句:“腿也抬不动。”
江潜一边给她套上裙子,一边替她把没说完的也说了:“嘴也张不开,胃也消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