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阳葵什么都做不好。
悠哥哥总是什么都不说。好像阳葵没做错一样。可是、明明就是阳葵的错。
阳葵需要被惩罚。
刺痛传递病态的满足。
门外窸窸窣窣。衣料摩擦。踱步。坏掉机器人似的重复。
阳葵喘不匀气,狼狈地用手背擦眼泪,滑下床铺,还记挂着腿心夹住的精水。腿根混液流得到处都是。浪费很多了,不想浪费更多。她不敢站起来,只好跪着,松开手上的缠线,胡乱用满是鲜血的手背擦眼泪,膝行到门前,抬高手臂——
指尖微一发力,透明纤细的丝线便忽地绕过把手,分外灵巧地缠上整圈。丝线尾端环绕小指,轻轻一勾,倏地拉开了门。
咔哒一声。
把手向下倾斜,指尖力道一松,鱼线轻柔滑落,刹那滑入了濡湿掌心。阳葵捏紧丝线,抽泣着拉开一道门缝。
缝隙外,银白发色的新人警官抬起手,第无数次做出欲敲门的动作,手臂还悬在空中。
发现门打开,青年抬着手,在平视方向停滞两秒,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
视线下移。
光从他的身后斜斜洒下,沿着细细门缝落下一线金色光带,照耀在女孩湿漉漉的颤抖的脸蛋。
她跪在门缝里,发卷凌乱披散,洒在廉价上衣滑下的半边裸肩,黏在蜿蜒泪痕的脸颊。
她仰着脸,在门缝里凄凄地望向他。
光带晃进琥珀色的泪眼。
透明水珠沿着下睫滚落,融进残留鲜血,倏地流下一道盈盈的水红泪痕。
淡粉珍珠似的浑圆停留在尖尖下颌,忽地拉扯断线,重重摔在了地面。
啪嗒、啪嗒、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跌碎了。
银发紫瞳的警官定定地站在门口,像是被谁抽走了魂儿,视线怔怔落在她的脸上。
从眼眸到血痕,从泪珠到裸肩,从瘦弱的脖颈到散乱的金发,从指尖猩红、到腿心浓白。
如此稚嫩、如此凄楚。如此冶艳。
像是数年前屏幕上年幼貌美的舞姬、腿心蜿蜒鲜血,被残忍的王摔在地上,狼狈跪伏在地的那一场戏——现实中的再现——
“对…呜,对不、起…对不起,遥,我没办法……”
她在哭着道歉。
淡粉与猩红的珍珠一颗一颗,错落摔碎在地面。
…哦,意思是还是不能做。
……看样子就不可以。她又挨打了?怎么总挨打啊。都流血了。那人…债主?没同意吧。
也不知道她到底问没问。有很大可能是诓他的。反正他带了钱。
…无所谓了。
落入树脂的光带无限延伸拉长,凝成淡金色的琥珀。他的一部分掉进光带里,掉进黏稠湿润的树脂,被泪意濡湿的水红吸附,牢牢裹进那颗尚未绽放的花苞。
她的蜜是滴落的松脂。
他好像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我会给你钱的。”
太田遥怔怔的、近乎绝望地说,“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的。”
……
他快要溺死在近在咫尺的花蜜里。
……
濒死前却尝不到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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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田遥。
…已经到了阳葵让他去问悠借贷就真的会去借的程度。
*
文中的金钱,工资之类的可能和现实不太符合。毕竟作者没有做过这些工作…
如果有bug、、请、请酌情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