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鱼是个漂亮的女人,她的美貌丝毫不输娱乐圈那些当红女明星。
同样,她也是个忠心的女人。
起码在陈玄君的心里是视若绝对心腹的。
他对红鱼的信任只低于帮他推演天机的道袍老者。
准确来说,他在陈家足够信任的人撑死不过两手之数。
而红鱼能在这两手之数中排进前三。
此刻,暗香浮动,孤男寡女。
陈玄君望着魅惑如妖的年轻女子,听着她话中有话的暧昧寓意,坦言道:“童鸢没有继承真凰命格,自是失去了她的作用。认祖归宗也好,留在陈家也罢,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干涉她的人身自由。”
红鱼吐气如兰,轻俯陈玄君的耳旁,腻声道:“就算童鸢小姐不是真凰命格,却同夫人一样身怀白虎体质。”
“我在她沐浴的时候偷偷瞧过,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
“四爷舍得让童鸢小姐嫁给别的男人随心糟蹋?”
红鱼咯咯娇笑道:“继父而已,又不是亲生父亲。”
陈玄君鼻息加重,浑身燥热。
红鱼似水蛇般趴在陈玄君的胸膛,指尖轻抚道:“那那时她该喊你四叔呢,还是该喊你老公?”
陈玄君一个翻身,房间内喘息不断。
“咯咯咯,四爷果然在惦记这个继女。”
“呵,那还不是被你撩拨的。”
……
京都往北,千里之外,道门观星台。
身着白袍的老头立于山巅之上,抬头望天,似如石雕。
他手中拎着一坛老酒,白发飞舞,衣袍烈烈。
寒夜里的凉风自山间回荡,发出阵阵轻吟,如哭如泣。
不远处的石墩上,一位身着休闲服的清秀少年低头酣睡。
他睡的很辛苦,身后没有依靠,只能躬着身躯以右手支撑下颚。
明明是寒冬时节,他却感觉不到冷意。单薄的休闲装裹着他本就瘦弱的身躯,像黑夜里的竹竿,晃晃悠悠。
“莫争。”白袍老头轻声低唤。
熟睡中的少年一个激灵,徒然坐直身躯,揉着睡眼惺忪的脸庞喊道:“师傅。”
“真凰已出,邪蟒吞凤,你该下山了。”白袍老头举起酒坛大口灌着,任由那酒香四溢的酒水从嘴边落下,打湿衣衫。
少年莫争跳下石墩,神态憨厚道:“师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想下山,山下也没意思。”他小声碎念道:“我就想呆在山上,陪着师傅,每天诵经画符。”
白袍老头恨铁不成钢道:“天命气运分九斗,真龙真凰各占两斗。剩余五斗天下人悉数分之。”
“你天象命格初现,气运加身,若不下山争夺,来日岂有你容身之所?”
莫争磨叽道:“没我容身之所我就呆在道门哪都不去。””
“混账。”白袍老头怒目瞪眼道:“天命气运百年一循环,你若不争,哪还有道门的存在?”
“我给你取名莫争,不是真要你处处隐忍退让。而是你要铭记不争是为争矣。”
说到怒处,白袍老头直接将手中的酒坛丢下深渊山谷,气急而笑道:“道门自开山立派以来已有数千年,若无气运巩固,哪有今日辉煌?”
“你身为道门弟子,老夫亲传首徒,你不挑起道门的兴衰难不成还指望我这把老骨头?”
白袍老头语气悲凉道:“你师祖灵猫命格,百年前以半斗天命气运加持道门,这才换来道门百年兴旺。”文婷阁
“老夫气运不佳,不受上天垂怜,无法夺运益宗。”
“所以老夫找到了你,收你为徒,更愿将道门交予你手。”
“不负历代先祖所托,不负道门恩德。”
白袍老头伸手抚摸视若子嗣的唯一徒弟,疲惫道:“痴儿,莫要让师傅失望,莫要让道门寒心呐。”
方才二十岁的少年委屈的双眼通红,又故作坚强道:“我该怎么去争?”
白袍老头手指星辰,意气风发道:“命可借,运同样可借。”
“不管是真龙还是真凰,在其命格尚未圆满之前,都只是嗷嗷待哺的羔羊。”
“坏其命格,其运自破。”
“就好比二十年前身怀真凰命格的方玟萱,她的命格便坏在苏家那个种田为生的庄稼汉手里。”
“而陈玄君借其气运成就邪蛟,现如今只差临门一脚。”
莫争崩溃道:“师傅,你这是让我去害人。”
白袍老头放肆笑道:“天命气运之争本就血雨腥风,何来害人性命之说?”
“你不争,自有旁人去争。”
“你不夺,自有旁人来夺你的。”
“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黑夜中,山巅上,白袍老头越行越远。
莫争站于原地浑噩如梦,迷茫一片。
……
京都朝南,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