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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对牛弹琴罢了。”轮椅男子摇头说道:“灵溪救你的命,把你从桃山村带来京都。可你不守规矩啊,一来就给她惹祸。得罪了陈家,害的她动用昆仑秘术保你。你这样的徒弟,说你是扫把星都不为过。”
“我要是你,我都没脸继续呆在这,你说是吗?”
轮椅男子冷嘲热讽的与我对视道:“再说了,你也不是没有亲人在京都啊。你姐,你妈,不都能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我黑沉着脸,连客套笑容都懒得给了。
对方一进门就挂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先是责骂静月,转身又开始教训我。
什么对牛弹琴,扫把星。
言辞恶劣,素质低下。
我再好的脾气都被他消耗的干干净净。
灵溪因我而受伤,我心里无比自责,恨不能替她受尽苦楚。
他自报家门,说是灵溪的哥哥。
好吧,我能理解他身为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但这一切和我妈有什么关系?
他既然能查清我的身份底细,就一定知道我妈和我的情况。
此刻当着我的面有意提醒,这已经不是表面上的训斥了,这是羞辱。
羞辱我妈跟陈玄君跑了,对我不管不问。
羞辱我除了住在灵溪家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他话里话外都想将我从别墅里赶出去。
我不太清楚他这个哥哥与灵溪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又还是别的关系。
毕竟自我来京都后,灵溪从来没有提过她的家人。
只字片语都没提过。
苏童鸢那边也没和我说过。
我想尊重他,拿他当客人对待,再不济也会笑脸相迎。
这是我们老家的待客之道。
可偏偏他给脸不要脸,激起了我心中难以承受的“底线”。
所以我怒了,毫不客气的回击道:“我师傅都没赶我走,你又算什么。”
轮椅男子将茶水泼在地上,捧着空杯平静道:“我是灵溪的哥哥,亲哥哥。”
“我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灵溪。”
“我不管你是谁的弟弟,谁的儿子,我送你一句话,早点滚回桃山村。”
“别逼我……”
轮椅男子余光锋利道:“别逼我整死你。”
我被对方阴寒歹毒的眼神注视,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眼神里,我真的看到了森森白骨。
他不再是瘫坐在轮椅上的残废,而是变成了一只下山猛虎。
势不可挡,嗜血如狂。
“说够了吗?”灵溪神情倦怠的起身,生硬道:“叶千山,麻烦你搞清楚一点,从我五岁拜入昆仑,我和叶家就再无瓜葛了。”
“你姓叶,我姓灵。”
“我只有一个师傅,那就是昆仑掌教。”
“苏宁是我的徒弟,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他要是在京都出了任何事情,只要被我查到与叶家有关。”
“我会亲手杀了你。”
灵溪郑重说道:“别以为我是开玩笑。”
轮椅男子紧盯着灵溪,很久没有说话,似在琢磨灵溪言语中透露出的深层寓意。
刺青女子挖苦道:“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的哥哥动手,大小姐,哪怕你不姓叶了,你身上流淌的照样是叶家的骨血。”
灵溪无动于衷道:“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刺青女子无惧道:“我只是为千山感到不值。”
“当年的事,错在家主,与千山有何关系?”
“您为母怨恨叶家,怨恨家主,这都说的过去,也是理所当然。”
“但千山,他和您一样无辜。您又凭什么怪罪于他?”
“就因为您去了昆仑,成了昆仑弟子,与叶家看似撇清了关系。而千山留在叶家继承家业,所以您觉得他窝囊,不配做您的哥哥?”
刺青女子语气哀伤道:“您又可知千山这些年的痛苦?他的谋划?他的忍耐?他对您的思念与疼爱?”
“住口。”沉思中的轮椅男子赫然出声,戾气缠绕道:“这是叶家的家事。”
刺青女子倔强道:“为什么要我住口,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根本不领情,也根本不屑一顾。”
“那又如何?”轮椅男子情绪激动的敲打手中水杯,凄凉笑道:“这是叶家欠她的。”
“溪溪,我今天过来没别的意思,过年了,就想来看看你。”
“不管你如何看待我,你都是我妹妹,那个小时候拖着鼻涕跟在我身后要糖吃的叶灵溪。”
“妈走了,我只有你这唯一的亲人。”
“我答应过妈,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
“或许我照顾你的方式不对,让你心生厌烦。”
“可你相信哥,只要哥还活着,谁都不能动你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