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回房了,留我站在原地满脸黑线。
昆仑最笨弟子?
我去,这么光荣的称号嘛。
我本来还想找灵溪多宽限几天,让我不慌不忙的看完《八字相面经》。
这下倒好,直接变成了称号之争。
哪怕我脸皮厚,不在乎这个所谓的“光荣称号”。
可我敢打赌,灵溪是在乎的。
她是昆仑百年来最天才的弟子,下一任昆仑掌教,且还是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
灵溪的骄傲与自负是不言而喻的。
我身为她的徒弟,她唯一的“名义上”的弟子,怎么能给她丢脸?
灵溪丢不起这个人,我也丢不起啊。
准确来说,我是没胆子给灵溪丢人。
鬼知道她恼羞成怒下会不会将我赶出师门。
苦笑一声,我捧着算命书回到二楼。
下个月中旬和灵溪去外地购买菩提心,这都已经正月底了。
除了要背算命书,我还得看驾车宝典。
这两样一个不能落下。
压力巨大,任务繁重。
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背下《八字相面经》,我直接采取了在学校听课时的方案:做笔记,备注,圈重点。
这样一来,我能理解的,我先熟背于心。
我无法理解的,全部记在本子上,统一去问灵溪。
省时省力,还不用钻牛角尖。
从下午两点,一直看到晚上六点。
整整四个小时,看得我眼冒金星,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倒。
这属于典型的用脑过度。
看书,背书,强行逼迫自己去记,实在太耗费精力了。
喝了口水,我将《八字相面经》锁进抽屉,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五分钟左右下楼做晚饭。
“换套衣服跟我出门。”灵溪从卫生间探出脑袋道:“知夏生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我有点懵逼的看着灵溪,半天才想起她说的知夏是年前在购物商场遇到的短发少女。
“傻站着干吗,快去呀。”灵溪催促道:“不用太正式,干净就行。”
我看了一下午《八字相面经》,此刻疲劳的很。一听灵溪说要出去,还得参加什么生日会。我当即商量道:“能不去吗?”
“不能。”灵溪捧着毛巾敷脸道:“知夏点名要我带上你,再说了,你姐也会过去。”
“好吧。”我心知反抗无效,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灵溪。
而且,我也确实想看看苏童鸢了。
我回二楼洗了个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楼的时候灵溪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等我。
“衣领。”灵溪伸手指了下,随即起身帮我理好,嗔怪道:“知道你累了,我们吃个饭就回来。”
“你负责吃,其它什么都不用管,行吗?”灵溪抬头看我,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好。”我轻轻点头,脸孔没来由的感到发烫。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灵溪不再是我的师傅,反而像极了……恩,像极了学校里正在恋爱的男女同学。
当然,这只是我稍纵即逝的大胆错觉。
我苏宁何德何能啊,能拥有灵溪这样的女朋友?
不现实,更不可能。
灵溪开车,我坐在后车位。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一栋豪华的独立别墅。
之所以说它豪华,是因为别墅从入口开始就修建了大型花园。来看书吧
同样,也是停车场。
数十位身着黑色西服的保安拿着对讲机,小跑着前来为到访客人寻找车位。
这一幕,我只在周星驰的电影《美人鱼》里见过。
妥妥的顶级富豪姿态。
“是不是觉得知夏家比你想象的更有钱?”灵溪见我目光呆滞,微微笑道:“所以我是空手过来的。”
我附和道:“知夏姐什么都不缺,您能参加她的生日会,就已经给足了脸面。”
“就你会说话。”灵溪开门下车,小声说道:“参加生日会是其中之一,第二,知夏的父亲身体出了点问题,请我过来看看。”
“陆藏啊?”我脱口而出道:“您不是帮他改过命吗,增寿十二年,怎么又出问题了。”
“目前还不清楚。”灵溪靠着车门说道:“人的命运无时无刻都在改变,谁知道他这几年遇上了什么。”
“走吧,先进去。”灵溪双手插兜,前面带路。
我跟在后面像个“伙计”似的一路小跑。
别墅正厅,灯火通明。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朝里看去,客厅内早已聚满了客人。
成群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又或是端着酒杯来回走动,熟人间相互客套。
清一色俊男美女,衣衫华丽,非富即贵。
那举手投足间的傲色,谈笑风生间的自信,让我这下乡出来的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