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乐到下午四点多钟,还是苏童鸢的电话将我吵醒。
“宁子,爸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手机里,苏童鸢声音焦灼的喊道:“三伯失踪了,具体情况我也没来得及问。我现在还在学校里,你快给家里回个电话。”
我正想多问苏童鸢几句,却发现她已经挂断了。
我赶忙从床上下来,拨通了家里的座机号。
“喂,哪位啊?”电话里,奶奶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着急道:“奶,我是宁子,我爸呢?”
“宁子啊。”奶奶显得很惊喜,嗓音拔高道:“你爸,你爸出门了,有什么事吗?”
显然,三伯失踪的事奶奶并不知晓,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这般镇定。
我爸他们有意瞒着奶奶,不想让她担心。我自然不会故意挑明,让奶奶胡思乱想。
所以我陪她东拉西扯的聊了会,转手给二伯打去电话。
“宁子,你别急,我和你爸还有你大伯,我们分头去找了。”手机里,二伯宽慰我道:“村里卖木头的李长根说你三伯前二天坐他拖拉机去了镇上,你也知道你三伯的情况,时好时坏的,据我估计,怕是忘了回来的路。”
“我们已经报警了,那什么,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恩恩,没事没事。”
挂了电话,我心急如焚。
三伯有精神病,不怕他胡言乱语,就怕他一个人乱跑。
你说万一掉进了河里,或是跌下了山,这可咋整。
爷爷死了,我被恶灵缠身,老苏家还没从悲痛中走出。
若三伯有任何意外,别的不说,奶奶这边就接受不了啊。
我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恨不能插双翅膀飞回桃山村。
可我知道,这根本不现实。
就算我回去了,又能给予什么帮助呢?
我不能给家里添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只希望老天保佑,三伯一定要平安无事。
我握着手机,心烦意乱的下了楼。
裴川在补觉,灵溪估计在房间看书。
我一个人干坐在客厅发呆。
呆了十几分钟,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八字相面经》。
相经上说,亲人的吉凶祸福能以面相观之。
三伯是我的亲人,他的平安与否应该牵连到我的命宫气运。
只要让灵溪帮我看上一眼,哪怕没法第一时间找到三伯,可只要他还活着,且平安无事,这对我而言就够了呀。
想至于此,我兴冲冲的敲响了灵溪的房门。
“进来。”房间内,灵溪应声说道。
我转开房门,发现灵溪确实在书桌前翻阅着书籍。
我激动的心情在看到灵溪后莫名的变得紧张起来。
尤其是裴川先前说的那些话,什么命中注定的媳妇,什么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好似山谷回音,在我耳边不断扩散。
“怎么了?”灵溪扭头看向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有,有么。”我下意识的捂住脸颊,结结巴巴道:“媳妇,我……”
“媳妇?”灵溪一脸呆滞。
下一刻,她整张脸布满红晕,眼眸似要滴出水来。
我惊恐的捂住嘴巴道:“不不不,我,我喊错了,不是媳妇,是师傅。”全球小说
“师傅,我喊的是师傅。”
我“魂不附体”的解释道:“师傅,求您个事,帮我看一次面相。”
“恩?”灵溪对我的口误选择原谅,放下手中的书籍道:“你好端端算命做什么,还在担心噬心蛊虫的事?”
“不是,是我三伯。”我将单人沙发搬了过来,坐在灵溪对面道:“我三伯失踪了,我想您以我的面相看一下我三伯现在是否安全。”
“小事一桩。”灵溪答应道:“坐正了,额头碎发掀起来。”
我听从灵溪的吩咐将额头刘海往后按,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
灵溪双眼微眯,眼内白气蕴藏。
我好奇道:“师傅,裴川说开眼之前需要结手势法印,怎么您不需要。”
灵溪仔细观察着我的命格气运,面相各宫道:“玄灵师以下的灵师境界需要结手势法印开天眼,玄灵师以上法印凝于神魂,心念一动,法印相随。”
我点了点头,不在多问,以免打扰灵溪观相。
一分钟后,灵溪蹙眉说道:“你确定你有三伯?还是亲三伯?”
“什么意思?”我放下刘海挠着头皮道:“我爷爷生了四个儿子,从没说三伯是抱养的啊。”
灵溪惊讶道:“不会吧,我在你面相上看到了你大伯,二伯,包括你爸你妈。”
“与你有嫡亲关系的人,面相都有所显示。”
“可你三伯……”
灵溪摇头道:“你根本没有三伯,面相上也没有他一丁点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