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舔唇,那热油泼上去激发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他后悔了,方才应该让江婷给他的碗里也多来点肉!
小厨房管事儿已经很有眼力劲地打好了两大碗米饭,配上小厨房给指挥使留的饭菜,打包装进巨大的食盒里,足足装了两大盒。
“肖大人,我随你去吧。”
小厨房管事儿殷勤道。
肖丞却拒绝道:“你去干嘛,给我,我自己提。”
小厨房管事儿被噎了下,只有讪讪地笑了笑,把肖丞送了出去。
江婷回到营帐时,时间已经很晚了,谢宁几人正坐在床上等她回来。
“江廷,你回来啦,给你提了热水,在桶里呢。”
有时候晚上的大厨房灶堂里还有余热,锅里会煨一些热水,需要的人自己去舀,自从谢宁等人发现江婷更喜欢用热水洗澡后,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提点热水回来给她。
江婷揉了揉脖子,笑道:“谢了。”
她去找衣服准备洗澡。
谢宁眼巴巴看着她,“你给指挥使大人做什么菜了啊?”
江婷瞥了他一眼,“水煮肉片,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谢宁叹了口气。
秦玦笑道:“他怕你做的饭被指挥使大人瞧上,把你弄去专门开小灶,那我们就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江婷伸手弹了弹谢宁的头,“你想什么呢,指挥使从京城来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能瞧得上我做的东西吗?”
“怎么瞧不上?”谢宁翻身而起,“你做的饭那么好吃,他要是瞧不上,那他到底想吃啥啊?”
江婷笑着摇摇头,提着桶去洗澡了。
不管今日指挥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解救火头营的,也不管她做的饭菜到底能不能入指挥使的眼,她都不想去深入思考。
又麻烦又累,管他的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火头军们照常三天摆摊一次,平日里就好好地把大锅饭做好,叫外人挑不出错来。
火头军们原本还担心郑同知秋后算账,但似乎真如肖丞所言,郑同知确实不再管火头营的事了。
以后火头营有什么大事,钟叔直接向指挥使的亲兵汇报即可,再由亲兵转达给指挥使。
日子慢慢进入九月,天气逐渐凉爽下来。
边关的秋天来得早,九月中旬草木就开始枯黄,每年这个时候火头营也会更加忙碌起来。
他们要多准备冬天的柴火,在下雪之前,还要准备好过冬吃的腌菜等。
大营后面就是漠金山,柴火是不缺的,同时放羊的火头军还要多割一些草料晒干,用以冬天喂羊。
喂马喂牛的后勤兵也加入放羊的队伍和他们一起割草料,时不时还去河里抓鱼回来晒干做成咸鱼备着冬天吃。
负责将士们军衣的后勤兵开始裁剪布料,准备制作冬衣了。
夏天的时候军营只发一套甲胄,但冬天是不能不发棉服的,很多士兵是南方来的,没有见识过边关的冬天有多冷。
还未到十一月末,外面的雪就能埋到大腿,没有棉服棉被,一觉醒来人都成冰棍了。
好在秋季的物资和粮草顺利送达了,全营都松了一口气,开始为过冬做准备。
这日江婷正坐在营帐外面晒太阳,手里捏着一把怪味胡豆嘎嘣嘎嘣嚼着。
前几天新兵操练期结束了,分来二十几个新兵到火头营,火头军们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对面营帐的火头军探出头来,叫道:“江廷,吃什么呢,这么香。”
江婷端着一个小竹篓扬了扬,“怪味胡豆,上午炒的,来点?”
“来!”火头军伸长胳膊正要来抓,突然一阵大吼声传来,“不好了不好了!”
周围营帐的火头军都围过来,“怎么了?发生啥事了?”
“啊啊,出大事了!丹阳大营的粮草在半路上被北戎人劫了!”
“什么?丹阳大营?北戎竟如此猖狂?!”
大家都震惊万分。
江婷也停下咀嚼,思绪一转,想起这丹阳大营来,它与西北大营和贺家军营一样,是驻守边关的大营之一。
丹阳大营的士兵很多,超过五万,驻扎在边城以东一百里地的虎跳峡,那里是漠金山的尾端,易守难攻。
而从中原送来的粮草,会先经过西北大营,穿过草原,到达贺家军营,再到边城,最后送到丹阳大营。
西北大营和贺家军营的粮草都顺利送到,而送去丹阳大营的粮草却在半路上被劫持了。
劫持的人正是乔装改扮混入边境线的北戎军队。
北戎是生活在戈壁滩上的游牧民族,于他们而言冬季是十分难熬的。
往年秋冬季节,他们就会挥师南下抢夺大郢的城镇村落,现如今边境线南移,边境线的百姓几乎都拖家带口往南跑了。
北戎无处可抢,便铤而走险,准备抢大郢军队的粮草。
这也是原著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