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裴微微一笑,不作言论。
庄宴坐不住了,“咣”地把啤酒瓶放在桌上,怒气冲冲,“你谁啊你,凭什么这么说!”
“呦。”男人撑着下巴仔细打量庄宴,半晌咦了一声,“你们关系很好啊。”
庄宴蹙眉,不回答。
温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点,看向男人的目光充满了不悦。
“时江知道吗?”男人笑意依旧,明明目光是看着庄宴,但这话明显是对着温裴说的。
温裴不语。
男人低笑摇头,知道在温裴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处便转向了另一个。
“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上你,庄宴。”男人耸了耸肩,“你见过时江了吗?他找你都快要发疯了。”
不说庄宴和温裴,这句话中浓浓的讥讽和幸灾乐祸明显到他们自己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黑发男人:“时江一直在找你,但是你却在这里吃香喝辣,啧啧。”
“我不知该说你无情好,还是说温裴很厉害很有难耐好。”
男人把矛头指向温裴,嘲笑出声:
“虽然我和你们的关系并不亲密,但我可提醒你们一声,时江等会就过来了。”男人舔了舔下唇,自觉开了一瓶酒往嘴里灌。
一瓶酒下肚,他对温裴道:
“如果你不想被时江发现的话还是赶快走比较好。”
男人满怀恶意的提醒他。
温裴毫不在乎。
可他不在乎,有人在乎,比如庄宴。
庄宴直接一酒瓶摔地上,霸气侧漏:“滚开。”
男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场脱了外套要同庄宴一决高下。
庄宴也不怯场,虽然他几年没打过架,但打架这件事,本身就是不用学就会的。
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庄宴摆好姿势,手里拿着一个酒瓶,眼神凶狠,他站在温裴面前,死死护着温裴。
毅然一副护崽子模样。
男人也不甘示弱,抄起酒瓶就准备打下去,两个酒瓶碰撞的瞬间,温裴只觉得自己心口一阵绞痛。
这疼痛来得猝不及防。
一点防备也没有。
温裴死死咬着牙,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他脸色苍白,血色褪去。
手指紧紧掐着自己的虎口,温裴疼得连自己拿药的力气都没有。
但哪怕疼成这样,温裴的大脑还在高效旋转。
这次的疼痛来的太突然,可以说一点预备都没有。
温裴身体紧绷,竭力保持深呼吸,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快速冷静下来。
他不能慌。
温裴再次深呼吸一口,睁开眼时,眼神坚毅。
“庄宴,不要动手。”温裴吐字艰难,“从某种方面来说,我们是该快点离开。”
离开这群败类身边。
“瞧瞧,一个小情人都比你这个竹马有心。”
庄宴脸色难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打上去,他冷冷地睨了男人一眼,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我祝你迟早被揍。”
“太欠的人迟早被揍。”
“我说的就是你。”
庄宴说完这些,酒瓶往桌上一放,拉着温裴就准备离开。
男人也没有拦,他们还要在这里等时江,没有时间陪着两个人玩。
但如果他们有时间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让人轻易离开。
回去的路上,温裴攥着胸前的衣襟,快速难耐的喘息着,他虽然没有彻底缓过来,但也没有那么痛了。
庄宴也是因为注意到了这个才离开的。
不然温裴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温裴,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温裴摆手,“不用,我缓一缓就好了。”
“可……”庄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温裴的表情还是放弃了说服。
他尊重温裴的选择。
就如同温裴尊重他一样,不多问,不多言,却字字关键。
晚间。
街道人影稀少,很多店铺也已经关门,路灯无声开启。
修长的影子在路灯的拉扯下越发细长,仔细看去会发现,两个人影身后还有几片看不出形状的阴影。
不知是路边的屋子,还是奇形怪状的石头。
温裴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空荡荡一片。
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小统,看一下是谁在我后面。】
过了一会:【报告宿主,是刚刚那群人。】
温裴:……
有病。
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搞跟踪。
温裴无语,温裴暗暗翻白眼,也就是这个时候,系统又说话了。
【宿主,我看到桑临安了,刚刚在烧烤店门口他也在,但是没有现身。】
【你走后,他走到黑头发的人身边和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