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版包包,到过两天我出去旅游,我家小金毛托付给谁,百无禁忌,好不快活。
老爷子走在个落雪的清晨,后来晏柠橙无数次回忆起那个清晨,都觉得内心无比宁静。
这段时间里她几乎听完了爷爷一生的故事,记下了能记得的所有,在脑海和笔下描摹出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模样。
老爷子或许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但他是个顶好的爷爷,甚至宽容的没有说过,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晏柠橙举办婚礼这种话,什么都随她。
清晨吃过早饭后,爷爷说自己有点儿累,回去躺会儿。
他换了军装,躺下,与世长辞,享年九十九岁。
整个世纪的风霜雨雪擦身而过,终是到了尽头。
那天帝都下了场罕见的大雪,鹅毛般将整个帝都银装素裹。
快至新年,按照老爷子的心愿,诸事从简。
晏柠橙坐在窗前整理遗物,翻看到爷爷的电话本。
扉页有日历,显示是02年开始用的。
许多页面都标注了某年某月某日,病故。
尾页翻开来写着:
2003年9月3日,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吾妻意外逝世,孙女八岁生日。
另外覆了首自己写得藏头诗。
不觉泪已盈满面,蹭了林寻舟满怀。
爷爷出殡时暴雪洋洋洒洒,有只布谷鸟落在晏柠橙肩头“布谷、布谷”的叫个不停。
晏柠橙昂头,望向杜鹃鸟,恍惚间回忆起小时候,她坐在石榴树下,爷爷教自己背诗。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年幼的她问是什么意思,爷爷解释说,“杜鹃就是布谷鸟,有一天布谷鸟出现了,就是逝去的人回来看你了。”
鼻尖登时酸涩难耐,再回头,父母并肩挽着手,眉目哀愁,吵过闹过分手过,互相换过人,到最后还是十指紧扣,送别了至亲一程又一程。
晏柠橙弯下腰,双膝跪在团垫上,用手指融开积雪,在爷爷奶奶的墓碑前写下首小诗。
我彷徨了多少年,多少月?
总有事物会长存,
不像葡萄,
不像鲜花,
不像微薄的雪。[2]
总有事物会长存。
鹦鹉跟鱼被寄养给了林寻舟的奶奶,四合院的钥匙给乔卿久与萧恕都配了一把,两个人回家时会帮忙打理一二。
春节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而迟来,爆竹声中一岁除。
小雪迎头飘落时,晏柠橙和朋友们聚在自己设计的宅院里打麻将吃火锅。
高大的树木挡风能力绝伦,周遭绕了加热的暖炉,平时围炉煮茶,饿了直接换网烤肉,边打边涮肉吃串,自动加温的麻将桌带了保温层,半指手套打,风度乐趣都兼顾到。
五好友成群,各玩各的,麻将、围棋、扑克牌。
另有应长乐这种数学小天才被排挤在外,负责招猫逗狗气曲楚。
晏柠橙打累了换林寻舟上场,自己去婴儿车里抱应谨言的宝宝,小家伙粉妆玉砌,可爱极了,她忽然来了兴致,问林寻舟,“我们可以要个女儿吗?”
她讲什么,林寻舟都只会答“好”。
被应谨言纠正,“可我这是个儿子。”
朋友们被逗的开怀大笑,所有离别与新生总会重逢。
93每天都吃桃是龙凤胎。
晏柠橙此前没有过孕育一个新生命的想法,甚至连喜欢地打紧儿的猫猫狗狗,都靠朋友们家白嫖。
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狗,责任没有,吸起来都更带劲。
但是干妈虽然当起来香,总还是不能把别人家小公主天天按照自己喜好打扮的。
许多念头一旦生出,就会时不时的萌出庙头来,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刷到可以做母女装的公主裙后,晏柠橙眼一闭,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推开虚掩的书房门时,林寻舟正戴着金丝眼镜在翻阅文件,确认他没有在视频会议或语音通话中后,晏柠橙磨磨蹭蹭地凑了过去。
“怎么了?”林寻舟惯性的转着椅子侧身,伸手揽腰把人搂到了腿上坐,左手熟稔地摘下眼镜折好放到一侧。
晏柠橙支支吾吾半晌,最后变成了索吻的状态,被亲得晕晕乎乎,手肘抵在书桌前。
林寻舟低笑着提示,“桃桃如果再不说的话就来不及了哦。”
“……”晏柠橙回眸,撞进漆黑的黑眸里,他的眼睛很好看,眼型狭长,瞳孔幽深,仿佛有看穿所有的力量。
明明都已经领证第三年,对视快近千天,每每对视时,晏柠橙还是会被这双眼睛蛊惑。
“我们要个宝宝吗?”晏柠橙轻声细语地发问,“我认真的想过了,按照我们的财力,即使养只吉祥物,也能护她平安顺遂无忧的一生。”
林寻舟敛笑,思忖了许久才回,“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哎?”晏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