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鸣惊人救了两个濒死的同僚,得到了大家初步的认可与感激。
加上,她也没什么神医的架子,同僚需要诊治,她都是欣然应允的。
同僚大多曾经从事过潜伏工作,不管面上表现出什么样的性格,其实,对人的防备非常深。
那次,他们集体找萧玖诊脉,就是一个试探,当时,如果萧玖不耐烦地推辞,或者看人下碟,那萧玖估计还要等很久,或者再多救几次人,才能得到大家面上的认可。
事实是,萧玖一点也没有推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给需要的人把脉,开方,还说了很多平时生活中要注意的细节,这实在很拉好感。
别看萧玖不用坐班,平时只是偶尔去一下单位,但只要她去了,同事有空,都会跟她分享一些不出格的小八卦。
聂延想要私放余思的事情,在他们局里就是公开的秘密,萧玖每次去单位,都能听同事唠上两句,跟追剧似的,把她的好奇心都勾了出来。
而汪季铭成功用一张背书让聂延进退两难的事情,可是被同事重点吹捧的。
毕竟,这相当不给很多求情的人面子。
“不好说。”汪季铭摇头,聂延这个人经历比较复杂,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没人能完全猜中,“大概率还是会放的。”
“小玖,你急什么,咱们现在不是正往现场的路上吗?”鲁朋加了一句。
也是哦,放不放的,马上就能见分晓,而且,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萧玖才这么想着呢,谁能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还能牵连她啊,好在结果也还不错。
婚礼的仪式是在军总区的食堂举行的,这基本就是军人结婚的惯例。
萧玖他们到的时候,婚礼还没有开始,他们交了份子钱,又签了名后,被引到了一处位置坐下。
不管聂延心里对这场婚礼是什么想法,但明面上,一切都很有牌面,喜字礼花红灯笼,宜宾伴郎主持人,一样都没有落下的。
萧玖还看到,传说中已经躺下的聂震,也坐着轮椅出现在亲友中。
而余思,就坐在聂震的旁边,两人都是一副吾家有子已长成的骄傲与感慨。
余思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少了从前的锐意,多了很深的疲惫,而现在,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欣慰儿子终于成家立业的老母亲。
跟他们在一起的应该是田家的长辈们,脸上都是虚应的客套。
婚礼开始。
现在的婚礼仪式都是比较简单的,主婚人致辞之后,就是新人对主席像鞠躬,然后牵着手,说一些两人以后作为革命战友,风雨同舟,一同建设美好家园等等的话。
萧玖看着,觉得挺有意思的,看多了前世奢华隆重的婚礼,这样没有华服豪车,简单而郑重的许下终身的婚礼,也让人很有感觉。
一切都很顺利,余思也一直在场,没有离开过。
婚礼仪式结束后,大家去聂家定好的国营饭店用餐,菜品很丰富,客人都很放松,席间言笑晏晏。
新人拿着酒杯,一前一后过来敬酒。
忽然,异变陡生!
人群里有个人突然对着新郎聂延开枪射击,而新娘想也不想扑上去,用身体挡住了子弹。
场面瞬间混乱,这样的发展是萧玖没有意识到的,她几乎下意识往伤者走去,想要救人。
凶徒有好几个,但现场参加婚礼的基本都是军人,或者军属,更多的是聂延的战友。
现场很快就被控制了,其他的凶徒都被制服,只有一开始开枪的那个人,劫持了余思作为人质,要聂延放他们走。
“快放了我母亲!”聂延抱着中枪的新娘,眼中悲痛欲绝,激动地喊道。
不是,你抱着人干嘛,赶紧急救啊,哪怕压住伤口止个血也行啊。
萧玖努力不让凶徒注意自己,往伤者的方向挤过去。
好在,田家长辈身边刚好有军总院的医生,把新娘抬到了旁边救治。
萧玖就不必出这个头了,能不跟聂延再有什么牵扯是最好的。
这边新娘有人接手,亲友们也围了上去,最外圈是拿枪指着凶徒的军人。
那边,聂延还在跟凶徒对峙。
“放了她,你做梦!”那人用枪抵着余思的脑袋,“韩毅呢?那龟孙子躲到哪里去了?”
“韩毅,快给我出来!”
“我帮你找韩毅,你不要伤害我母亲。”
聂延赶紧让人把韩毅喊来。
韩毅看着眼前持枪的男人,明显没把人认出来:“你是谁?既然是找我的,我来了,别为难伯母。”
“我是谁?韩毅,你个杂种,你不会忘了当年离开西北前干的好事了吧?”
“还有你,聂延,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落到现在的样子!”
“你是?丁勇仁?”他的便宜舅舅?
“怎么,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你和聂延都该死,我一辈子都结不了婚,没有孩子,你们凭什么能有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