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平平无奇而已,没有你们年轻人想的那么惊心动魄。”
哪里不惊心动魄呢?
汪季铭轻描淡写的“潜入对岸”四个字,包含了多少机敏与杀机,能平安归来,还能坐上保密局局长的位置,中间又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心动魄呢!
“汪局,那您忙,别的事情,我去问鲁朋。”
“去吧,还有,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这么破费了。”
“知道啦。”
萧玖关上汪季铭办公室的门,就听外面整整齐齐对着她喊:“谢谢萧副局!”
萧玖:……你们高兴就好。
“鲁朋,问你点事。”
“来了。”鲁朋拿着没喝完的汽水跟萧玖进了她的办公室。
“你是要问整件事情的结果吧,汪局跟我说了,这件事,你也算身在局中,让我把前情后续都告诉你。”
“愿闻其详。”
“先跟你说余思的现状,她人就在咱后头关着。”
“啥!”
时间线拉到聂延签下背书之后。
“汪局,咱就这么把人放了?余思犯的是国法。”鲁朋黑着脸,边开车,边低声嚷嚷。
“好好开你的车,去局里。”汪季铭言简意赅。
汪季铭到了保密局,就召集人开会,会上讲了什么,没人知道,但鲁朋出来后,脸上的不愤已经没有了。
其实,汪季铭和部长都同意放余思出来,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有很多已经退休的老战友求情,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人怀疑余思肯定知道黄金的下落,一直紧盯着。
大部分人都认为,人在汪季铭手里久了,黄金的下落迟早会被他知道,倒不如放余思出来,然后追踪她,她要逃,总是需要钱的。
到时候,她很可能会去隐藏着黄金的地方,那样,他们也能分一杯羹。
最重要的是,部长和汪季铭都觉得余思身上应该还有更深的东西没有挖出来,这次借着聂延的手,也许可以把余思的这部分东西挖干净,免得后患无穷。
而聂延,他未必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余思是他年少时全部美好记忆的缩影,也是他心里的执念,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然而,他不会想到,想念了二十多年的母亲余思,会瞒着他最要命的事情,这也是他最后黯然收场的主要原因。
婚宴上进了凶徒的事情,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帮着放人进来的,这样的人,肯定还不止一个。
不然,一个军人的婚礼,参加的又大部分是军人,这样的场合,让三个凶徒给搅和了,可能吗?
在凶徒开枪的时候,汪季铭和部长布置好的人手,就开始行动了。
萧玖被劫持是汪季铭没有想到的,他们的坐席离新娘出事的地方是有些距离的,他也没有想到,以萧玖和聂延的龃龉,萧玖还愿意上前救人。
当然,他本人对萧玖这样的品性非常欣赏,但作为自己人,他觉得萧玖还需要多多打磨。
萧玖下车时听到的余思被人带走的脚步声,那个时候带走余思的不是聂延,也不是聂延安排的人。
聂延那时候那么淡定的和萧玖他们交流,是以为余思已经被安全带走。
“那他是谁?”
“余思在对岸的时候,其实是被逮捕过的,她用黄金下落的秘密换取了自己活命的机会。”鲁朋喝完汽水,把瓶子放下,说道。
萧玖觉得有点乱,她得捋一捋:“这么说,余思从对岸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清白了,她那时候是为了对岸在找黄金?”
“也不能这么说,她一直是在为自己找黄金,且自以为聪明,其实一直在别人的算计中。”
鲁朋继续说道:“那几个故意引她参与盗墓,参与文物倒卖的人,其实是对岸的人。”
余思发现他们身份有问题,还是在闯王墓里,她故作发疯,离开萧玖他们几个人后,偶尔听到了对方的谈话。
之后,她就灭了他们的口,想让一切都埋葬在这座闯王墓中。
她终于觉得害怕,觉得自己生命安全可能还会受到威胁,加上找了二十年,找了一场空,就生出了恢复身份的念头。
“如果,她没有和对岸的人有牵扯的话,其实,她是可以全身而退的。”鲁朋说道。
“接走她的是对岸的人?”萧玖用确定的语气,问道。
“没错,如今也在后头,跟余思作伴呢。”
“那聂延他们呢?”
“正在慢慢清算,这次涉及的人员非常多,甚至有几个老同志,怕出了纰漏,都是一再确认后再批捕的。”
“至于聂延,没有实证,能证明他跟对岸有牵扯,跟韩毅暂时停职,即使查清了他们和对岸无关,最好的结果就是退伍。”
“韩毅也参与了?”萧玖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她虽然觉得韩毅对聂延似乎好的有些过分,但韩毅一直是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始终有一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