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的手下心寒?”
这下马威立得极为利落,对方救人,必然损失人手,可若是不救,这样的人,谁敢给他卖命。
但容新还是小看了对方。
只见来人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要救人的意思,他仍旧笑着说道:“称不上我的人,他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容少给的少,还不能容人,连个承诺也给不了,跟着你的人才会心寒吧。”
来人的反将一军也是精准戳中容新的肺管子。
是他大意了。
容新脸色难看,之前去了云村的人无故昏迷,到底让他对云村有些忌惮,没有亲自守着。
常旺办事又一直很靠谱,把云村交给他守,也没有出过错漏。
他知道京城一直有人关注着云村的事情,索性就在外面吸引别人的视线。
怕被人看出端倪,他还装作今天只是普通的巡视,没有多带人过来。
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出了叛徒。
他们继续针锋相对也没有意义。
容新直接问:“你是谁?”
来人还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笑着说道:“不是你一直想把我们引过来吗!”
“现在,我们来了。”
容新:……
妈的!
是他们判断失误!
他们一直以为是京城那波对云村虎视眈眈的人率先扣下了考古队的人。
怕他们从考古队身上得到什么要命的线索,捷足先登。
他才似真似假放出一些流言,想着把人引出来,至少当面锣对面鼓的竞争。
没想到,人家直接就收买人背刺他。
还有,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流言传到了京城。
事态一再失控,他都被他爸骂得抬不起头了。
昨天,他连夜打电话给他爸,告诉他云村已经松口的事情,好不容易被夸了几句。
好了,摘桃子的人来了。
萧玖在隐蔽处听得津津有味,这云村还真是树大招风啊,都不知道暗处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萧玖听壁角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需要靠近点,再靠近点,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
而萧玖却是远离事发中心,只需要竖着耳朵就行,偶尔那边沉默了,她还有闲心从空间里拿茶水出来和秦砚品品茶。
青山绿水间嘛,品茗赏花,没毛病。
若不是怕太夸张,她都想再来把瓜子呢。
要说萧玖能这么快从被傅釉推落水的事情中调整好心态,还得益于她年少时识人不明后吃的亏。
跟那时候她是真心把人当至交好友后,所受的对待相比,傅釉只是一个典型的,升米恩斗米仇的忘恩负义之徒。
她都不愿意多浪费一秒的时间去想她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有什么好想的,无论什么理由,对对方来说自然是有难言之隐,迫不得已,但对萧玖而言就是十恶不赦啊。
谁管傅釉的为难啊?
这世上为难的人事多了,萧玖又不是圣母,傅釉推她落水,然后,傅釉只要道个歉,承认自己无情无理取闹,她就会原谅?
做梦好伐?
她好心千里迢迢过来救人还救出仇来了。
那她就不救了呗。
反正,刚刚她也听明白了,云村妥协的事情,盯着它的几方势力,应该都收到消息了。
现在考古队的人对他们来说明显用处不大,只是鸡肋,不过在事情落地之前不给他们自由倒是真的。
有人盯着云村,考古队从云村出来后,落到了谁的手,自然也是瞒不了人的。
这些人都是求永寿丸求长寿的,没有必要大开杀戒,直接把一整个考古队的人都噶了。
到时候,万一他们被抓了,也要抵命的。
那汲汲营营得到了永寿丸又有什么意义呢?
知道考古队的人没有生命安全问题,萧玖就直接放手不管了。
反正,她确实是找到了傅西望,还把人救出来了的,她是问心无愧的。
在傅釉推她下水的那一瞬间,傅西望的事情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之后是要向傅釉追责的,她是不会指望到时候傅西望会站在她这边的。
所以,也就不必再在两人之间增加什么恩义,免得到时候,都为难。
石桥这边,双方僵持不下。
云村那边则以为他们一松口,对方就会巴巴地大清早就赶过来。
为了事情顺利,也是为了表示诚意,族长和一众族老等相关人员都是起了个大早在村口的一户人家里等着的。
“族长,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有个族老不确定地说道:“他们该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想跟咱们合作了吧?”
“不会,这个机会,他们等了几十年了,肯定不会错过的。”族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