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家里孩子多负担重,但那是你们儿子儿媳的责任,你已经帮自己的儿子成家了,做的够可以了。
夏虫也是你们的孙女,还是你家四儿子唯一的骨血,你们就算不心疼她,也要心疼心疼自己死去的儿子吧。
都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不能太偏心了。”
王翠花不以为意,“哼,村支书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偏心怎么啦,四小子活着的时候就不孝顺,为了他媳妇女儿天天和老娘作对。
结果倒好,他死了一了百了,媳妇继续给我们找晦气,生的小赔钱货也是个气人的。”
老娘生他养他一场,要他一点报答不过分吧,要不是您把钢铁厂派来的人带去了他们家,那工作也落不到夏虫头上去,毕竟我们才是他的亲生父母,媳妇闺女都是外人。”
村支书看着王翠花,又看着夏铁牛一脸的认同,似乎默认了王翠花的话。他摇摇头,觉得这两人没救了,他也懒得再和他们废话。
“反正决定已经下了,工作是夏虫的,她想卖就卖,你们要是没钱,工作就要卖给别人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了半天,村支书还是帮着夏虫卖工作,王翠花有些着急,夏铁牛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看向村支书,“这工作钢铁厂那边是不是只认夏虫?”
“没错。”村支书点点头,他全程陪同钢铁厂的代表,亲耳听到他说工作是给夏虫母女俩的。
夏铁牛表示知道了,拉住还想要争辩的王翠花走了。
走远后,王翠花憋不住了,“老头子你拉我干嘛,村支书明明在偏帮夏虫那死丫头,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咋办,和他撒泼。”夏铁牛瞪着老妻。
王翠花一脸的愤愤不平,但是让她去找村支书撒泼,她可不敢去。
“行了,咱们去找队长请个假去借钱,能借多少是多少。你也去你娘家借一借,就说有了工作后再还。”
夏铁牛走向自己大队的方向,跟在后面的王翠花立马跳脚了,“我娘家有多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可没钱借你。”
“能借多少借多少,你平时没少拿我老夏家的东西去贴补娘家,他们要是连这一点忙都不帮,你以后就不用回去了。”
王翠花看老头子发火了,顿时不敢为娘家说话了,而且她也心虚,她确实经常补贴娘家,也怕以后老头子不让她补贴了。
两人去找了管生产的队长说明了情况,谁知队长就是不准他们请假。
“现在是农忙,有任何特殊情况都不准请假,你们已经迟到了,赶紧干活去。”
“不是,我们是真有急事,不然不会请假。你也是知道的,三天要是凑不齐800块钱,那工作就要给别人了。”
“叔,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也是老庄稼人了,这粮食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吧,任何事情都比不过秋收。”
说完队长就走了,王翠花朝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老头子,我看他就是看上了咱们的工作,故意拘着我们,不让我们去凑钱。”
夏铁牛白了老妻一眼,她怎么不当着队长的面说,闹开了队长为了证明自己就不得不给他批假,现在说有什么用。
这个妻子真是没救了。
年轻时看她长得还过得去,所以娶回了家,没想到是个蠢的,还一个劲地扒拉婆家补贴娘家,夏铁牛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他认命地下田干活,装作没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
夏虫回了家,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大家都去上工了,但没人和她说她要不要也去上工。
桂兰婶看她没事后,就去地里忙活了。
她为了养家和男人干一样的活,又得了一份食堂做饭这样的工作,盯着她的人本就很多,夏虫不好在这个时候去找她,免得影响了她。
还是等她下工了,去问问她。
夏虫想起来自己在镇上读初中,平时都是住校,学校放了半个月的农假,现在已经过去十天了。
也就是说再过几天,她就必须去上学了。
她和村支书说要去上大学,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现在是1958年,距离1966年还有差不多8年的时间。
夏虫算了一下,她刚好能成为最后一届大学生,顺利毕业。
要知道一旦有了大学文聘,她的选择就多了,不用像其他社员那样,扎根在这片土地上。
她还是更喜欢有电有水的生活,而且她根正苗红,完全不用怕。
夏虫以后想往技术上发展,这类人不管在哪里都吃香,是厂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可是去上学就没办法上工,不上工哪来的粮食,不能就指望那800块钱买粮食吧。
再说了,粮食也不是那么容易买的,它需要粮票。
还有接下来的几年,能不能度过去,粮食是关键。
假期还剩五天左右,夏虫等三天后工作的事彻底解决了,就去镇子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