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虽已愈合,但仍旧能看得出它曾经有多长多深。单是露出的那一点皮肤,就交错了不知多少道鞭痕,而衣衫挡住的地方……恐怕只会更多。
……
沈映宵正死鱼似的缓着劲,无意间一抬头,忽然发现凌尘表情不对。
他见凌尘盯着自己衣领,以为师尊是嫌他衣冠不整、不成体统,顿时冤枉的不行:明明是因为师弟先前乱脱他外袍,还要抓住他捅他心口,他衣服才挣乱了,结果现在被师尊嫌弃的却反而是他。
沈映宵只能顶着全身的酸麻,咬牙抬起手,想整理好衣服。
谁知凌尘却伸手拦住,不仅没帮他合拢衣领,反倒轻轻将领口拽得更开。
沈映宵结结实实地怔了一下,一脸茫然,过了片刻才觉出不对。
他费力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等看清露出的体表,突然愣住:
先前被黑袍人打出的疤痕,怎么还在?
被关在这里之后,几顿药灌下去,他体内的暗伤早已悉数治愈,甚至连经脉都愈合如初……可体表的疤痕怎么就偏偏被绕了过去?!
……二师弟给的这是什么鬼药,要治就一起治好啊!
沈映宵又想揍师弟了,当然,这次是另一个师弟。
而身前,凌尘的嗓音已经冷如寒霜,他挑着沈映宵的衣领,轻声问:“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沈映宵着实没有想到, 看似闷声不响的二师弟居然给了他这么个“惊喜”。他顶着凌尘的视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讷讷道:“这, 这是……这伤早就好了!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