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陷阱。”
凌尘看了他一眼:“先前给你的那套上古阵法,你是不是还没看完。”
沈映宵:“……”
这么多年过去,就算看过怕是也忘光了。
更重要的是,他在记忆里仔细搜索一番,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看。
“……”
沈映宵讷讷低下头:“等回去我就看。”
……
偷懒被当场抓包,沈映宵也不好意思再问,免得露出更多破绽。
他像个持剑小童似的,老老实实跟在凌尘身后,牢牢闭嘴,把各处像踩点似的逛了一圈。
到了晚上,两人又回了那间客房。
沈映宵坐到榻上,本想打坐调息,可谁知眼皮越来越沉,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过了片刻,他忽的惊醒。
然后渐渐觉出不对——他并非真的醒了,而是正身处梦境当中。
有轮回司的屏障护持神识,沈映宵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没有惊动半梦半醒的自己,只装作睡迷糊了,静静打量着周围。
很快,面前的景象便清晰起来。这是一处熟悉又令人怀念的地方——他竟然回到了本命洞府后院的灵池。
水声哗然,有人在池水中心挣扎。
沈映宵循声望去,目光猛地顿住——本已被他放走的凌尘,竟然又重新出现在了白玉莲台上。莲台半沉在水中,而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坐在凌尘身前,伸手便撕裂了他的衣袍。
沈映宵:“?!”
他抬手便想挥出一道术法,把那个登徒子轰碎成渣,然而体内灵力却没有反应。
沈映宵只得亲身上前,想要制止。可才刚靠近,忽然一股巨力一拽,将他吸进了那个登徒子体内。
……按着师尊的人,顿时成了他自己。
沈映宵愣住,直勾勾望着眼前的景象。不到半尺的地方,凌尘背靠莲座,半阖着眼睛,整个人的状态和魔种爆发时相似,脆弱难以反抗。
沈映宵看着他这副任人施为的模样,心底不知为何腾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一切理智都被压入深处,只有一些不知廉耻的念头不断翻滚,飞速变得清晰。
……
这是梦。
梦境影响不到现实。
不管他现在做了什么,这些在现实中都了无痕迹,能轻易便被一笔勾销。
沈映宵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凌尘的衣服攥出道道褶皱。他几乎想顺着心底的冲动把人扑倒,可突然,又一道想法清晰浮现出来——这场睡眠和这场梦境,来得都太过诡异。若他的行为真能影响到现实,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他也必须停下。
……何况现实里也能做到的事,何须在梦中进行?
沈映宵在心里默念了不知多少遍“师尊是我的”,终于渐渐控制住了自己不老实的手。
他攥住那些扣住凌尘的镣铐,低声安抚:“没事了师尊,我帮你解开。”
可现实中如臂指使的白玉镣铐,这会儿竟完全不听使唤,按哪都不肯松开。
沈映宵急得想骂人,心想还好只是一场梦。否则若真被别人看见,恐怕会怀疑他故意磨磨唧唧不肯放人。
折腾了不知多久,才终于摸索到暗扣。
沈映宵松了一口气,一一将这些烦人的东西拆掉,之后也顾不上扶师尊上岸,逃跑似的想要离开。
可刚转过身,便有一只手从后拉住他衣摆,用力一拽。
沈映宵平衡顿时,踉跄跌坐在白玉莲台上,溅起一片浅浅的水花。
正要起身,身前却投下一道暗影。凌尘不知何时转到了他面前。两人位置颠倒,沈映宵肩上一重,被按在了莲叶般的靠背上。
没等回过神,颈侧一凉,两半白玉镣铐扣上他颈项,咔哒对准,牢牢锁住。
沈映宵摸着颈上冰凉的环扣,呆了半晌:“师尊?”
凌尘应了一声,平静温和的嗓音似是和平常一样,可细听却又有许多不同。
他凑近把玩着那枚项圈,平缓的呼吸扫过沈映宵颈侧,像一阵温暖绵长的春风,吹得人满脑空白。
沈映宵正迷糊着,腕上突然也是一凉。随着几道清脆的“咔哒”声,那些原本用来禁锢凌尘的锁链,全都一一落在了他的身上。
链条收紧,沈映宵双手被拉向两端固定,彻底没了挣扎的余地。
“你先前说自己忍了很久,我又何尝不是。”凌尘退后打量他片刻,重新靠近,指尖缓缓拂过沈映宵的脸颊,“你可知方才见到你时,为师心中在想什么?”
沈映宵僵硬道:“什,什么?”
眼前落下一道白纱,蒙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