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你犯罪的证据,可我有他的。我会怎样,不是很明显吗?”
“蔺凝茗!”邓遍寻咬牙切齿,“你从小就是个无父爱无母疼的孤儿!是我爹陪着你长大的!你都忘了吗?”
“没有忘,所以,我很难过。”茗茗摇了摇杯中温水,“哥哥,我们很小就已经知道,我们做不成忘年交,但是,我是真心喜欢邓管家的,你想要什么,不该求李许,因为你在陷你爹不义。”
“哥哥,我该怎样对他,不是视乎你的选择吗?”
“??”
“陈珍,打电话。”
“不!”
茗茗看向不再挣扎的邓遍寻,也不说话,就静静等待。
“??”邓遍寻低下头,深呼吸了好几下,直到眼泪直坠落在冰凉的地面,才道:“??我说。我都交代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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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遍寻比茗茗大十五岁,是邓管家唯一的alpha儿子。古语云:“虎父无犬子。”但到了邓管家与邓遍寻身上就不太适用了——邓遍寻不禁打,也不能打,他身子柔弱,五感不敏,且头脑也不太聪明。
邓管家老来得子,爱侣过世后,他只想为独子谋出路,所以在茗茗三岁的时候,他只能向蔺姨辞职,“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没办法??遍寻读书读不上去,也没有大学要他,所以我打算带他回老家耕作,也好歹能糊口??请您允许我离开吧。”
“遍寻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八了??”
“邓管家,你一直在蔺家看着我长大,除了你,我谁都不相信,如今,我无法留在凝茗身边,我需要你照看他,你就留下来,帮帮我好吗?”
“可是遍寻??”
“我会为他写推荐信,让他升读大学,就是地区可能会有些远,遍寻毕业后可以来蔺氏工作,这样好吗?”
“小姐??”
“就这样办吧,邓管家,凝茗就辛苦你了。”
邓管家将邓遍寻送到b市,b大的校长对邓遍寻多加照看,才让他仅仅飞过及格线,从大学毕业,毕业后的他就在b市的蔺氏分公司做着助理,每年新年的时候,他会回来蔺家探望邓管家。
那年的茗茗,只有八岁。而邓遍寻已是二十三了,正是想要往外闯荡的年纪。
邓管家牵着茗茗,向他介绍自己的儿子,笑得满脸皱纹,“少爷,这是遍寻,你还记得他吗?”
茗茗乖巧地点头,“遍寻哥哥。”
也许是妒忌吧,邓遍寻对茗茗从没好脸色,此时他啐了一口,别过脸,只轻吭一声“嗯。”
邓管家见邓遍寻那极不耐烦的态度,便怒斥他:“叫少爷!怎能这么没礼貌?”
“??”
“邓管家,不要紧的,哥哥可能累了,不如先用饭吧?我能和你们一起吗?”
“少爷,这怎么可以呢?您不能跟我们一样。”
“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想——”
“爹,他无父无母,孤儿一个,抱着些臭钱,新年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多无聊,你肯陪他,就是天大的恩赐,他还要感谢你,你客气什么?”
邓管家气得面红耳赤,“闭嘴!你这是什么话!夫人怎样待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你还不知感恩!你能有今天都是因为蔺氏!因为夫人!你还开口诅咒她!你快跟少爷道歉!道歉!”
“蔺氏有什么了不起?我凭我自己都能闯一片天!省得你在这跟人俯身弯腰低眉顺眼,我告诉你,我要辞职了!我很快就会干一番大事!到时看谁瞧不起谁!”
“邓遍寻!”
邓遍寻自那天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了,他所谓的干一番大事就是与损友一同投资,炒卖股票,多年来浮浮沉沈,结果欠债五千万,被一群大佬追债,直嚷要把他卖进鸭窝,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李许找上他了。
李许笑吟吟,看上去根本与坏人无异,他催眠般道:“只要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就会帮你还清债务,更会额外送你一亿,你看如何?”
邓遍寻知道自己无法拒绝,直接了当问他,“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蔺凝茗。”感受到柠檬信息素的味道,邓遍寻望向李许撑起来的裤裆,顿时觉得恶心欲呕,“我要桓曜湘死,然后标记蔺凝茗,让他成为我的oga。”
“oga?蔺凝茗是oga?”
李许笑了,“蔺氏从来没有遮掩这一点,稍为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又不是桓曜湘那智障,分不出喜欢的人是beta还是oga。”
“那??我要做什么?”
李许把邓遍寻带到一个形容枯槁,满身阴气的法师面前,法师的嗓音又尖又细,但邓遍寻听得很清楚,他告诉李许:“桓曜湘气数未尽,命中注定他会幸福一生,长命百岁,如要他死,必须以生命作为代价,改动生死册,才能瞒过地府之主。”
李许只将邓遍寻推上前,“用他的,我还要去安排一下,就不作陪了。”
待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