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创立起便只做劫富济贫的事情,只打劫城中的黑心商贾,不轻易害人性命,打劫到的钱财多半都捐给了城中需要的贫民百姓,坊间人都说…倒是比官府…还管事些……”,宋杨说到。
“嗯。”,裴度头也没抬,“还有呢?”
“还有就是,近两年来,城中那些黑心富商受不了每回都被清风寨劫走泰半收入。
几家合伙选择另凿一条路出来,从西门山绕道而行,同那边的土匪商量了,每回给三成的‘买路费’。
再加上这两年来,民间收成不好,吴国人又时常来犯…清风寨收入骤减,支出又多,所以他们日子过的也苦巴巴的。”,宋杨继续道。
裴度闻言,执笔的手顿了一下,“怪不得……”
“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相比于周边几座城,锦城百姓的生活还算不错,毕竟有清风寨存在,那些黑心商贩也不敢怎么造次。
前任城主刘大人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据说他昨日离城的时候,还特意采买了很多粮食往清风寨上头去了。”
“嗯,我知道了。”,裴度朝他招招手,将一沓纸交到宋杨手中,“你明日再去帮我办一件事……”
一月后。
裴度将这日的公文批阅的只剩三本,忽然心烦意乱的搁了笔,起身到炭盆边暖暖手。
看着炭盆里,足量的上好银丝碳,他记起那一日在清风寨的夜晚。
这一个月来,他总是忆起那夜,想到那个女人,想她神气的笑、活泼自信的性格、美丽的容颜和那张“招人恨”的嘴,又想到她圆润柔软的胸和紧致多汁的小穴……
裴度眼神慌乱,拿手去贴自己几分发烫的脸颊。
什么女人嘛,强要了自己,不说对他负责就罢了,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她再来找自己……
既然不来,上回又为什么说要再找他的那种暧昧话?!
平白给人希望嘛。
还当真拿他做露水情缘了?用完就丢?
无情无义无耻下流!
裴度心里正怨怪着某人呢,忽然听见窗外一声“啊秋!”。
这是个女人的喷嚏声,而他的府中,没有女人。
裴度立马抽出佩剑,悄声踱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
他凑近缝隙,往外偷看。
一张大脸也从窗外凑了上来。
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夜色太暗,他只瞧见,似乎……是头熊。
嗯?熊?
下一瞬,窗户被人打开,裴度看清开窗的人,松了口气。
片刻后,女人“登堂入室”,站在炭盆边烤一烤被冻僵的手。
裴度倒了杯热茶递给她,无语道:“你就没有别的衣裳了吗?”
为什么又是这套黑熊精的衣裳?方才看的他又眼前一黑。
“有哇。”,女人将茶饮尽,杯子塞回男人手中,“我还有一套虎皮的,可威风了,不过不凑巧,今日没轮着穿它。”
裴度顺着她的话脑补了一下,眼前一黑又一黑。
“你跟我来。”,他道。
女人不明所以的跟在他身后,被他带到了一个偏院。裴度将她带到其中的主屋,推开门让人往里进。
里头家具陈设一应俱全,一瞧便是有人生活过的样子。
“你怎么住这儿了?主院不是在中间吗?”,女人问。
“你还知道城主府的布局?”
“知道啊,我与刘大人算是朋友,曾来城主府与他喝过几次酒。”
做土匪做到这个份儿上……裴度弯弯唇,复又压下去,解释说:“这城主府的修葺不甚合我意,叫工匠重装,是以我先在偏院凑合一阵子。”
女人撇撇嘴,点了点头。
裴度将房门关上,往里走,打开一面衣柜,对她说:“选一套吧。”
女人走过去,只见偌大衣柜里头挂了数十套颜色花纹各异的女装,而那样式她都甚少在锦城见过,想来是京城流行的样子。
“你就这么看不惯我的皮草啊?”,她嘴上说着,手却诚实的往那些衣服上头摸了,柔软滑嫩的布料,一摸就觉得很贵。
那衣裳她每一件都喜欢,挑不出来,便随意指了第一套。
浅蓝色的中衣和褶裙,乳白外衣,衣裳领口和袖口都加了一圈兔毛,既是装饰也能保暖,上面用比中衣颜色稍深些的蓝线绣了兰花。
裴度将那套衣服取了出来,放到床上,“你换上吧。”
他去到一侧的圆桌边背对着这边坐下,却是没出去。
女人咬着唇,走到床边将那衣服摸摸,又一件件打开来看,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件乳白色的…肚兜…和亵裤……
上面绣着和外衣一样的花纹,比她的裹胸布好看太多了。
今日来是有求于男人,她自己也喜欢这衣服,因此雀跃的想要换上,可她摸着那左一件右一件的衣服犯了难。
“这怎么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