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楚天舒的目光就被靠墙放着的巨大玻璃柜子吸引。
那个玻璃柜子里,是一株足有脸盆大的雪莲。
见楚天舒打量雪莲,袁世杰得意的笑了笑,“这是我们济生堂的镇店之宝,国内现存最大的雪莲。”
邝媚儿在老者对面坐下,“袁神医,我最近觉得……”
袁济生摆了摆手,示意邝媚儿不要说话,然后手指朝桌面一点。
邝媚儿会意,抬起皓腕放在面前的茶桌上。
袁济生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邝媚儿手腕寸关尺处。
片刻,他收回枯瘦的右手,淡然道:“中气下陷,下焦虚寒,针灸三次可愈。”
楚天舒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道:“邝董绝非中气下陷。”
所谓中气下陷,其实也就是俗称的胃下垂。
袁济生犀利的目光直刺了过来。
袁世杰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爷爷的诊断?”
邝媚儿美眸中闪过一抹不悦。
乔诗媛忙扯了楚天舒一把,“你捣什么乱?”
楚天舒很认真的道:“我没有捣乱,邝董确实不是中气下陷之症。”
“给我闭嘴!”
乔诗媛柳眉倒竖,声音瞬间拔高好几度,“你又不懂医术,胡说什么?”
邝媚儿那样的人物,又岂是普通人招惹得起的。
假如惹怒了邝媚儿,乔诗媛都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邝董不是中气下陷。”
楚天舒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坚定。
袁济生幽然开口,“那你倒是说说,她是什么问题?”
楚天舒道:“她中了蛊毒。”
“蛊毒?”袁世杰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楚天舒,嗤笑道:“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楚天舒看向邝媚儿,“邝董,请你相信我……”
“跟我献殷勤不是错。”邝媚儿俏脸一寒,“只是,你不该用我的健康当噱头。”
眼见邝媚儿已经动了真怒,乔诗媛恨恨的跺了跺脚,“你能不能不要惹事?”惹事?”
她实在想不通,楚天舒怎么会变成这样。
邝媚儿玉指轻挥,“让他们出去。”
黑衣司机逼近楚天舒,气势汹汹,“出去!”
乔诗媛肺都要气炸了,本来可以沾邝媚儿的光让袁神医亲自诊治,现在全都让楚天舒破坏了。
她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高跟鞋疾速敲地,转身往外走去。
楚天舒追了两步,又回头道:“切记不可针刺胃脘穴,会让本来处于蛰伏状态的蛊虫往别的脏器流窜,有致命的风险。”
袁济生冷哼道:“毛都没长齐的东西,老夫施针还用你教?”
邝媚儿眉梢一挑,冷然叱道:“滚出去!”
她觉得楚天舒就是想哗众取宠引起她的关注。
“言尽于此,邝董好自为之。”
楚天舒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他追出诊堂,乔诗媛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
楚天舒上前道:“诗媛,咱们再找别的大夫看看吧?”
“走开,离我远点!”
乔诗媛厉叱一声,“嘭”的关上车门,吩咐司机离开。
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就让她很恼火,今天又被大姨妈折磨得痛不欲生,她态度能好才怪了。
楚天舒苦笑着摇了摇头,又返回济生堂,配齐治疗痛经的药,还买了一包银针。
尽管乔诗媛不信他的医术,但他还是想把需要的东西买齐,以备不时之需。
楚天舒刚准备离开,邝媚儿身边那个黑衣司机就疾步而来,“跟我走。”
一幅颐指气使的样子。
楚天舒双眼微微一眯,“干什么?”
黑衣司机沉声道:“我们老板让你上去。”
楚天舒闻言嗤笑,“那位袁老是不是没有听我的,刺了她的胃脘穴?”
“让你上去你就赶紧走,哪儿那么多废话?”
黑衣司机说着,探手就去揪楚天舒的衣领。
楚天舒闪身避开,沉声道:“我很忙,没时间。”
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黑衣司机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很反感。
黑衣司机冷然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着,他就一脚揣向楚天舒。
“找死?”
楚天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实木制作的椅子四分五裂。
黑衣司机被砸翻在地,头破血流。
楚天舒冷哼了声,捡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请留步!”
邝媚儿跌跌撞撞的从电梯里冲了出来,身后跟着袁家爷孙俩。
楚天舒脚下一顿,“邝董有何贵干?替你的司机出头吗?”
邝媚儿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