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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大好人(3 / 4)

新扬赵新语姐妹聊诗歌,推脱自己有事,只让成舒一个人去。

京兆尹推杯换盏间,宋玉接了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笑嘻嘻地让他去工体和平路天桥底下看看。

他找了个借口溜出去,大雪天打不到车,硬是踩了四公里共享单车跑到工体。鹅毛大雪闲,青色的天桥巍峨耸立,漫长的台阶下,趴着一个人,人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呼出的气融化成一片水,挂在嘴唇上。

他几乎不抱希望地叫了120,雪天车开得慢,人在半路就醒了。

“我啱啱见到咗天主。”成舒迷迷糊糊地说。

救护车转弯抹角地开,宋玉死死抓着朋友的手:“天主怎么说?他准备什么时候淹了蓟都?”

“啧!怎么说话的!”蓟都口音的护士白了他们一眼。

等到了医院,viyeung已经找好关系,很快交了钱,直接拉进icu。

毕竟是年轻人,三天就转到普通病房,除了脑子里淤了一滩血,断了一条腿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碍。

这下可好,成舒再也懒得上学,回香港请了个菲佣伺候自己起居,除了周末坐楼下巴士去趟教堂外,硬是宅了大半年没出门。

直到宋玉放了暑假,强行拖他下楼,逼他一天走两千步,再让牧师教训他大半个钟,他才愿意重新回来读书,总算安生了将近两个月。

谁知道圆圆那边又出了问题,成舒热心,陪她飞到广东认尸,一来二去,为了栾工的事折腾了快两周。

想到这儿,宋玉没了脾气,拉嬴洛到一边:“小嬴,谢谢你!买这些生活用品一共花了多少钱?”

嬴洛本来不想要钱,但转念想到自己还没找到家教,微信余额又还剩三百多点,于是理直气壮地打开手机记账本,展示给宋玉:“68,学长微信给我就行。”

宋玉抱歉地笑了笑,从钱夹摸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我一般不用微信,你拿着,多的就当麻烦你办手续了,回去的时候打个车,注意安全。”

她犹豫了三秒钟,接过钱,放进棉袄的贴身口袋里,小声问宋玉:“成同学的腿……怎么回事,严重吗?看他走路有点……”

“啊,你自己问他,喝多了走路听歌,从天桥上滚下来,还好没死呢。”宋玉转头笑了笑:“细佬,是不是这样?”

成舒刚要说话,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顶得他直接翻过来,对着红塑料桶吐了一大口胃液。

“ephesians点讲嘅?anddonottakeoveruebywhiaybeovere,butbefullofthespirit!你全都忘嗮你全都忘了!睇起来你唔系基督徒,我先是……顶……”

宋玉念念叨叨的,上去拍成舒的背,把他的辫子抽回来,又从背包里抽出几块纸巾,让他擦擦口水。

“阿玉。”

“嗯?”

“栾莹莹喺边度在哪儿……”成舒一句话没说完,又趴在床沿上干呕。

栾莹莹是当年官商勾结案里,承包商栾工的女儿。恶有恶报,爹恶贯满盈,又是行贿受贿,又是把讨薪民工砌墙,女儿恰好心脏就出了毛病——正在保守治疗等配型移植。

也不知就算见了栾莹莹,到底能得到什么讯息……

“喂,你不会是故意喝出肠胃炎混进住院部吧。”宋玉心情好了点,又说回了普通话:“在三楼,今晚我找机会,等她的护工出来,就上去。谁知道查这么严……还问病例和床号,问了还得打视频确认!”

“我冇咁叻我没有这么聪明……”成舒心虚地说:“呢间医院近啲,的士费仲平啲。这间医院近一点,打车便宜点”

走廊里床挨着床,后床的女人正刷视频,前床的男人又开始打鼾,宋玉转脸没见到嬴洛,便蹲下来,看着成舒说:“kelv,我不同你开玩笑,你究竟怎么想的?你打算和嬴洛拍拖,是吗?”

“……”成舒撇撇嘴,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有气无力地躺回去,不看宋玉:“点解诋毁我?为什么诋毁我?”

“咁我点讲?讲你去vi度食羊腩煲,俾人推落下天桥?那我怎么说?说你去vi那里吃羊腩煲,被人推下天桥?”宋玉不准备和他争辩这个,耐下性子坐到床边劝他:“我哋而今呢种处境,如果同人拍拖,系咪害人害己?我们现在这种处境,如果和别人谈恋爱,是不是害人害己?如果你觉得孤单,我同圆圆都可以陪你。”

成舒依旧扭头看着走廊的墙,似乎要看出个所以然来,胃里和心里一样,绞成一团。

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嬴洛提着一个装枕头的塑料袋回来:“宋学长,我给你买了个枕头。医院的枕头不舒服。先前伺候我奶奶,我陪床睡得腰酸背痛,你可别再遭罪了。”

两人收了声,成舒滑下去躺着,活像个闷葫芦。

“谢谢你!”宋玉温和地道谢:“等他出院,我请你吃大餐!”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宋玉一直盯着安全出口,揣着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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