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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线帽与仇人之女(2 / 4)

来,两人就靠着每月一万七八的租金生活,说不上富裕,倒也过得去。

北风愈来愈紧,他裹紧了不怎么厚的外套,点进微信去。微信里只有三个好友。

辅导员,圆圆,和嬴洛。

他一面叫了车,一面打开她的朋友圈,她拍了今晨路上的流浪猫和阳光下的树。他也受够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想和她一起生活在阳光下。

正愣神,p弹了条消息出来,宋玉转发了一条国家工商局副局长赵洋这一周出席会议的微信公众号推送。

成舒手冷,懒得伸出来打字,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塞回风衣口袋。这些琐碎的信息,几乎对报仇没有任何价值。

“kelv!好久没见你!又变帅了!”

一只手拍了拍他。

他错愕地转身,蓟都口音的黑裙女孩拎了一只粉色的iuiu羊皮手袋,正冲着他微笑:“你回来上学了?身体恢复怎么样?我刚送男朋友回宿舍,吃不吃dy?哎呀,实在买太多了!”

赵新扬,他脑海中慢慢浮现出眼前人的名字。她父亲正是刚才推送里的国家工商局副局长赵洋,他和阿玉苦苦追索的杀父仇人。

11年的春天,他老爸正搜集材料,准备举报时任龙门副县长的赵洋,在龙门一中新校舍刷漆项目中行贿受贿,和学校校长,以及当地一个姓栾的厂商官商勾结,采用甲醛超标的涂料。

举报一事,虽说是老爸古道热肠惯了,又是做涂料生意,看不得学生受害,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宋玉的养父屈涛。

早在08年底,在学校财务部门兼职的屈涛就发现了工程中账目虚报的问题,确定涂料确实有害后,找到校长对峙,谁知意外坠楼。老爸见朋友惨死,决定继续追查,就莫名其妙被以“排污不合格”的名义,威胁罚款,查封工厂。

老爸拒交罚款,很快便出了车祸。酿成车祸的民工是肇事逃逸,现在还不知所踪。

一切都顺理成章,可找了这么多年,人证物证又在哪里?赵洋倒是坐了火箭,先从龙门升到番禺市,又升到华南省厅,不到十年就坐进了国家部委的办公室。

要不是宋玉八面玲珑,想尽办法认识了赵洋的两个女儿,姐姐赵新语,妹妹赵新扬,恐怕他们现在更是无头苍蝇,一筹莫展。

上星期,栾工自首前,联系过他们,说要让他们去找自己住院的女儿拿“能扳倒赵洋”的证据,他们试了几次,没一次成功进得去医院。

想到这儿,成舒视线落回到赵新扬身上,他心里反感,连忙摇头:“我好多了。对不起,我不吃甜的。”

去年受伤修养好后,他身上冒出许多没来由的毛病,奇怪的病痛每时每刻折磨着他,更让他憎恨仇人一家。

“你不吃,给宋老师吃。”女孩热情地从粉色的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子,把包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去日本买的包,好看吧!真羡慕你有香港护照,抬腿就能周游世界。”

他没好意思拒绝,木讷地接过来,双手无处安放。夜风里,女孩笑得像一朵春日的三角梅:“kelv,我们在潮上潮定了一个六人桌,这周末,你和宋老师来不来吃饭?”

“我有事,约了去洗头发。”他自顾自地说:“你们玩得开心。”

“好!那下周去我家打switch,我还要放《大象席地而坐》,记得来!先走了,姐姐开车来接我。”

女孩和他道别,粉色的手袋在夜里晃了一下,就消失了。

他揉着肿胀酸疼的腿,一瘸一拐地向校门外走,直到司机滴滴地在后面按喇叭,才想起自己叫了车。

周五下午五点半,阳光暖暖地照在住院部塞得满满当当的走廊上。嬴洛坐着护士借给她的红色塑料凳,抱着圆圆给她修好的计算机搞代写。

成舒睡了一小会儿,就被前床阗阗的鼾声吵醒,他睁开眼看着嬴洛,她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描了一层金色的边。

“你不睡啦?”嬴洛发觉他在看自己,蹭地站起来,拧开新买的暖水瓶,给他倒了一纸杯热水:“感觉好点没?”

“你好,请问……”护士台旁闪出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宋学长!这儿!”嬴洛站起来向宋玉打招呼。

“小嬴,对不起!”宋玉一手提着巨大的黑色双肩包,一手提着外卖,风风火火在她面前刹住了车,那头黑色短发乱得像鸟窝,眼镜上一团雾气:“我下午上班,没听到他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宋玉转头,看了一眼穿灰色毛圈卫衣,还在挂吊针的朋友,气得想给他两耳光。

香港人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那条辫子耷拉着,额前的两绺头发浸了汗,软软地贴在太阳穴旁边。

“你冇吵我。”成舒先打了预防针:“我头痛。”

“还是喝少了!”宋玉不依不挠:“多喝点就不疼了!”

成舒也不再搭话,闭上眼睛装聋作哑。

嬴洛看他们快要打起来,只能放下计算机,简短地和宋玉解释一番。

周四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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