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腰后,就被抵在实木桌子上和楚穆胸膛中,令他窒息到几乎失神的接吻,以及逡巡在脖颈处的滚烫呼吸,都让迟炀这个没怎么和人触碰过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
自从出生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以后,迟炀就对于爱情保持无所谓的态度,而对于人与人的肉欲,除了由于不想因为不信任的人知道他身体的秘密而有流言蜚语打扰他外,其实都行。
只要他舒服、开心。
楚穆没想到看起来闷闷的迟炀也会跟他开玩笑,乐得他看着迟炀缓缓吹粥的模样都极其的舒心。
“是,你说得对。”楚穆笑着附和,也动作一致的拿起汤匙慢慢喝粥。
红烧鱼看着挺寡淡,没想到味道比一旁剥了壳的虾还要好吃,最主要的是刺少,迟炀动作迅速却又不显粗鲁的吃着,本来冷峻的眉头因此舒缓下来,带了些愉悦的神情。
两个人在饭桌上都不是话多的,楚穆是因为家庭习惯,而迟炀则是训练队里留下的习惯。
直到半小时后,红烧鱼被吃了一半多,虾也有三分之一进了迟炀胃里。
迟炀擦干净嘴唇,楚穆也随之落下筷子。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味道。”楚穆起身慢慢往楼梯上走去。
迟炀跟在身后,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前面的人看不见,他开口称赞道:“很好吃,其实我也可以吃辣,不挑。”
楚穆刚跨上第一层楼梯的脚一顿,温情的眼神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转身,因为站在楼梯上比迟炀高出了几厘米,头顶的白色灯光透过两人,有一半的黑影蛰伏在迟炀左侧脸颊,让迟炀锐利的脸侧添了几分攻击性。
“不挑食是个好孩子啊。”楚穆微微弯腰,在迟炀的目光中,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他也不深入,而是在迟炀的嘴唇处挑逗摩挲,直到迟炀因为仰头不自觉张开了嘴唇,楚穆如勾心斗角的商人,先是温柔的访问了一遍,才开始勾住迟炀舌尖进行着占有。
等到迟炀琥珀色的眼睛里的寡淡因为情欲而冲淡时,楚穆松开了手里的人。
“先生。”迟炀拿指尖轻微点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有一丝刺痛传来,应该是肿了,但他只是凝视着金主幽暗的眼神,淡淡说道:“您的东西顶到我了。”
从金主那回来以后的第三天,迟炀收到了一条讯息,是他的一个客户,让他再次替别人参加一场撑杆跳。
实际上迟炀是学的田径,但是因为刚上大一的时候特别缺钱,就在他挠破手腕上的皮就差跳楼的时候,偶尔在群里看见有人找可以替他撑杆跳的人,一次五百,有时候三百,经常是针对商业性的比赛。
所以从那以后,迟炀除了田径训练之外,也参加了撑杆跳的社团。
有熟悉他的人说他疯了,和他一起训练田径的队友说他虚伪、做作。
迟炀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像个机器人似的,田径训练、食堂、撑杆跳训练;次日还是田径训练、食堂、撑杆跳训练。
每天太阳升起,到了傍晚太阳又落下,迟炀总会在橘红色霞光弥漫整个运动场的时候,抹一把头上的汗,然后边沉默的看着火红的太阳下沉,边喝口已经凉透的白开水。
跳远时间定在周五,也就是两天后,倒是不用着急。
迟炀穿着运动短裤站在队伍最后面,后背因为刚刚的热身训练而有了湿意,旁边有一个和他一样沉默寡言的人站在他旁边。
“蒋知孝,等会你先接力还是我先?”迟炀把一缕没扎进去的散发捋到耳后,问道。
“我第一棒吧。”蒋知孝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寸头上的汗,他的右侧眉毛处有一道挺明显的伤疤,眼神冰冷,看着像一条冰冷没有感情的蛇。
后面那句话是别人说的。
迟炀听了后在食堂吃饭时把这句话告诉了蒋知孝,蒋知孝叹了口气,眼皮一翻,有气无力地说道:“这种眼型长在我妈的身上是漂亮,长我身上就变成了灾难。”
这倒是真的,因为蒋知孝的性格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喜欢唠叨,当然是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会乐衷于帮人,虽说最后没被社会混混吓出眼泪的小姑娘,在蒋知孝眼神下立刻害怕的掉了几滴眼泪。
迟炀听蒋知孝描述了这件事情的过程,在心里无声大笑,但是看着蒋知孝拿镜子认真观察自己眼睛的样子,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
教练举着发令枪站在跑道旁,还有两名和他们一组的人是抽签随便选的,不熟,只是能叫得上名字。
第一棒需要的是瞬间爆发力,迟炀这一点比不上蒋知孝,但是他的耐力却占优势。
每个人一圈,一场跑下来额头的汗早被风给吹了个干。
成绩不出意外是第一名,迟炀和蒋知孝对视了一眼,两个面瘫的人有默契的一起向食堂跑去。
也幸好楚穆的包养钱一个月是五十万,在去了别墅的第二天早上就到账了,否则迟炀又要啃一周的馒头和最便宜的素菜。
所以他今天进食堂后,径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