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原本就的距离立刻比之前还要拉近。
对面近在咫尺的楚穆见到后眼眸一暗。
“迟炀是我的,即使你是他的金主,但我希望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和他已经是过去式。”褚泽恒目光挑衅,神经质的低声笑着,似乎迟炀再次变成了他的笼中蝴蝶。
为了不刺激褚泽恒,也为了拖延时间,楚穆尽量避开那些能够挑起褚泽恒激烈情绪的话语。
“可是你把他抓疼了,蝴蝶应该是好好爱护,而不是让他疼痛,褚先生认为呢?”楚穆若无其事的将手掌心的东西放进衣服口袋,随即在说话间极其自然的将已经空荡荡的右手垂在腿侧。
褚泽恒不屑,将迟炀更加紧密的揽在怀里来宣示自己的独占欲,“你是我的吧,嗯?当时你可是亲口说过‘我的一切都属于你’这种话。”
太恶心了,不论是被禁锢着不能动弹,还是有着褚泽恒记忆的过去。
迟炀忍不住侧头干呕几声,随后低声笑了出来。
冷淡嘲讽的笑声侵占着寂寞无声的楼梯间。
“你在说什么呢。”迟炀咳嗽几声,清理着有些沙哑的嗓音,不同于以前看着褚泽恒的畏惧与乞求,他抬起的目光先是瞥了一眼楚穆,见楚穆敏感的突然看向他,神情间都是担心的样子,迟炀嘴角勾起,在喘息间冷静而镇定的朝着楚穆歪了歪头,然后转头看向把他禁锢到无法动弹的褚泽恒。
“那种恶心的话,你为什么会当真?说给蠢货听,蠢货还真听啊。”
褚泽恒听到骂人的话,眉眼一挑,反倒开心的笑出了声,得意又夸张,“好久没听到你这样说了,真是很怀念啊,你打算破罐子破摔吗,就是不知道你对面那位是不是能够接受‘你的那个秘密’?”
“哦,对了,”褚泽恒从迟炀颈窝处抬起下颌,微眯双眼,挑衅乖张地看向站在对面的楚穆,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不止一个秘密,而是两个,或者是三个?”
“迟炀。”边说着,楚穆边用食指点了自己腿侧,一共三下,“没关系,我也有一个秘密,或许你听了以后会觉得自己的秘密并不算什么,相信我,不用害怕。”
话音尚未落下,褚泽恒挑衅的神情还没有从脸上消失,迟炀刚刚闭上双眼,楚穆迈开脚步朝着迟炀奔来的那一刻。
砰!
一声冰冷的机械上膛的声响。
躲在角落里的褚泽恒猛地摔倒在地,楚穆马上上前狠戾地踢在褚泽恒拿水果刀的手腕处,然后迟炀拽进了自己的身后。
楼梯上方突然有脚步声出现,随即有三个人出现,两个人保护着楚穆和迟炀,一个人身手凌厉的擒拿住褚泽恒,搜索出褚泽恒身上的钥匙,然后在褚泽恒试图偷袭时将褚泽恒脸朝向地面死死按压在地面上。
这一动作令肩膀上的伤口撕裂得更加严重,疼得褚泽恒痛苦呻吟,却被保镖熟练的捂住口鼻,只能发出闷哼声。
楚穆却先一步解开迟炀手腕上的手铐,然后用宽大的手掌捂住了迟炀的眼睛,“一切都结束了。”他的右手中有一个方巾,擦拭着被褚泽恒触碰的地方。
迟炀抬起胳膊,坚决的拿走了遮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掌。
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褚泽恒胳膊上满是鲜血的狼狈模样,似乎因为他的剧烈反抗,保镖毫不留情的用巧劲让他的肩膀脱臼,接着视线里就被楚穆担忧的表情占据。
“他不会杀我。”迟炀说。
“我知道。”楚穆转而牵上迟炀冰冷的手指,以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迟炀,他弯起嘴角,深邃的眼眶中满是儒雅温柔,“可我还有更加好的方法保护你,即便他不想伤害你,但是万一呢?”
迟炀牙齿咬住下嘴唇,咬得狠,随即疼痛袭来,就在尖锐的疼痛还在持续之时,迟炀嘴唇边突然递来一根没有燃烧的香烟。
楚穆见迟炀一动不动,直接捏住迟炀棱角分明的下巴,侧头按下银色打火机,随着清脆的声响,一股红色的火焰在两人深邃的侧脸间亮起,楚穆低头点燃香烟,然后在迟炀晃神间大拇指指腹捏住迟炀下嘴唇边缘。
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夹在楚穆食指与中指间,“叼住!”楚穆指腹按压了一下迟炀下嘴唇,让对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
迟炀张开嘴唇,牙齿轻而易举的咬住白色烟蒂,额前黑色碎发顺着他的低头而轻微摆动。
但他因为注意力不集中,下意识吸了一口,熟悉的尼古丁却没有顷刻间充斥他的肺里。
“呵。”楚穆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有用打火机替迟炀点燃烟头,反而继续捏住迟炀下巴,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将一个点燃的正燃烧地旺盛的烟头,与一个沉寂的烟头相对。
沉寂的烟头在安静中渐渐被感染、被燃烧,烟丝开始泛红、滚烫,白色的烟雾慢慢遮挡在两个人相视的目光之间,然而却无法阻挡楚穆看向迟炀时深邃包容,仿若深蓝色大海般平静的直视目光。
除了亲人,楚穆从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