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入他哥身体。
“呃唔”
两人额角都挂着水珠,是洒下来的水,是汗水。
池晓洲习惯伸手去抱面前之人。
这次没有扑空,是真真切切的人。
这个姿势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池晓洲额头靠在他弟的肩上,低低地发出呜呜声。
“很痛吗?”池云尽强硬地把他哥的脸掰起来,朝着他。
不等他哥回答,池云尽被对面红得不正常的唇晃了眼。
“那你当初为什么有决心逃离那个家,单凭你一个人养我们两个,勇敢得都不像你。”
“哈,痛也先忍着吧,我还没射呢。”
池云尽笑了一下,仰头继续和他哥唇齿交缠。
等甬道稍微放松警惕,池云尽提起他哥的细腰,骇人的长物退至穴口,又凶狠地贯穿他哥的身体。
由于不速之客的刺激,狭长的甬道疯狂挤缩。有透明的液体从细微的缝里钻出,乍一看像止不住涎水的嘴。
池云尽用手指揩了一点,递到他哥面前。
“看这儿,池晓洲,你流了好多水。”
池晓洲双眼潋滟,满是两扇眼帘关不住的春色。他摸到他弟正举在空中的那只手,拽住往下拉,直到贴在他瘦弱白皙的肚皮上。
迎上他弟疑惑的目光,他歪了下头虚虚地说:“你的太长了,肚子会破的。”
池云尽眼底有什么被点燃了,低低地骂了一句操,就收回手箍住他哥的腰,发了狠般地猛干,不顾他哥的苦苦求饶。
两人同时攀登至顶峰,池晓洲被池云尽牵着手,双双坠下去。
窗帘没有拉紧,一抹狡猾的月光逮住机会溜进房间,寻找适于栖息的区域。
这是一抹幸运的月光,它找到了躺在床上、沉于梦中的池晓洲,安心地窝在他的臂上怀里,仿佛也昏昏欲睡。
池晓洲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是做噩梦了,呼吸骤然变得一长一短,毫无规律,甚至逐渐急促起来。
鸦羽般的长睫轻颤,再一会儿他猛地睁开了眼。
乌黑的眼瞳刹那间像一个黑洞,吸走了本该辉映星空的所有光芒,只留下长久的虚无和漠静。
他感受到包裹住后背的另一人的体温,不用看也知道他和他弟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虽然药物掠夺了他前不久在浴室里的记忆,可两人的睡姿早已无声言明答案。
他感觉自己和寄生虫没什么区别,只能依附他人生存。
汲取自己所需的养分,直到将对方榨干。
他弟现在愿意可怜他,或许是因为亲人的责任,或许是多年形成的依赖。
可自己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总有一天他弟会嫌麻烦,接着厌恶,直至彻底撕破脸决然地说不想管他了。
比起因为他两人沦为这般不伦不类的关系,比起看到两人之间横亘的鸿沟越来越大,比起看到自己深陷泥沼而他弟不耐烦地离去
他情愿自己离开,让一切回到正轨。
他在想法上偶尔是一个铤而走险的狂徒,妄图绑住池云尽,叫他弟和他一起上瘾、沉沦。
但其实更多时候是理智和道德操纵他的举止,就比如现在,他知道他绝对不能连累他弟。
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以前对苟活于世的瘾君子嗤之以鼻,可现在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
他记得唐铭昊说这毒药是永久性成瘾的,一辈子都别想戒掉。
除非他死了。
池晓洲嘴唇翕动:“对不起”
对不起以前对未来充满期待的自己。
更对不起池云尽。
他弟的生日还有一个月就到了,春末夏初,生机盎然,骄阳似火。
明明前不久还答应了陪池云尽过生日。
池晓洲头枕在池云尽的臂上,凝视着落在自己臂上的一角月光。
真好啊,现在的他仿佛什么都拥有。
他暗自祈祷拥有停留时间的魔法。
“原来打算离开的人都会突然变得幼稚吗。”池晓洲低声叹道,侧头,唇正好抵上他弟的手臂。
隐晦的亲吻。
“我是胆小之人。”
“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在爱你这件事上了。”
一夜无眠。
他弟起身的时候池晓洲悄然阖上干涩的眼睛,小心地控制胸膛微微起伏,背对着他弟佯装睡熟。
池云尽没有发现,下了床径直走出房门。
没一会儿,米粥的香味飘散,萦绕在池晓洲鼻尖。
池晓洲空洞的眼神闪出微不可计的光,骤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原来小尽已经长大了啊。”
没有他这个哥哥也能活得很好。
不,没有他这个累赘,能活得更好。
池云尽煮好早餐,悄声来到房间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