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到一处地方时,池晓洲猛地瞪大眼睛,扭曲着脖子把头仰起,沙哑着声音叫了一句,眼眶已经红得肿大。
池云尽低低地笑了一下:“找到了。”
接着从他哥紧致的身体里缓缓抽出阴茎。
“池云尽”池晓洲无声念他弟的名字。
池云尽听到了,感觉身下又大了一圈,低下身子,胸膛贴上他哥的后背,令人贪恋的温度。
他松开池晓洲的双手,摸索到他哥的胸前,把他哥往自己的方向摁,偏头含住了他哥的唇。
舌头搅在一起,津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
等到池晓洲把脸憋得通红,池云尽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一条细长的银丝横亘在两张有几分相似的脸之间的空气里。
池云尽边舔掉他哥的眼泪,边说话,将热气喷洒在他哥通红的耳边。
“池晓洲,用鼻子呼吸。”
“池晓洲,我爱你。”
“池晓洲”
池晓洲垂在桌边的两只手突然蜷起,身体内的那处敏感点被他弟发了狠地撞击了一下。
白浊的液体射到桌上,池云尽的数学试卷被玷污得不成样子。
“哥,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池晓洲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两人在一起的后果,头脑空白,直接把想到的。
书上的字仿佛自己晃动起来,池晓洲的目光努力追寻着它们,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的同桌,唐铭昊还没来。
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距离放学还有一万一千五百八十秒。
他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长得慈眉善目。
池晓洲看着他班主任从教室前门走上讲台,程序化地开始板书。
黑板的中央,赫然写着“笼鸟池鱼”四个大字。
“安静点,我们准备开始上课。”讲台上的人慢吞吞地喝令,“对了,纪律委员,帮忙记一下唐铭昊今天请假。”
池晓洲蓦地看向身侧空空的座位,木桌上还有唐铭昊瞪着自己用钢尺刻下的“池”字。
“昨天我们提到'笼鸟池鱼'这个成语,有同学回去搜索是什么内涵吗?”
和蔼的面庞骤然变得阴云密布,女人环视着下面把头低得像鹌鹑的学生,带着怒气的呼吸声似乎蕴着滚滚闷雷。
“池晓洲。”
被喊到了,池晓洲猛地从记忆里挣脱出来,定了定心神,垂下的眼睫藏住眼里的忧伤:“比喻受困失去自由的人。”
关在笼里的鸟,养在池中的鱼。
池晓洲,这个名字是笼鸟池鱼的同义词。
女人面色稍霁,摆手池晓洲坐下,继续讲课。
而池晓洲则将视线凝在黑板上的四个字上,心中思绪翻涌不已。
下课时,女人朝池晓洲点了点头,示意他过去找。
池晓洲走到女人办公桌边,看着正将目光聚焦于手机屏幕的女人,低声道:“老师。”
“晓洲啊,”女人刻意捏出亲昵的嗓音,“最近班上有一些关于你的不好的传言,老师想问你是不是真的?”
池晓洲不答,静静盯着那张对受害者展开审判的嘴脸。
“铭昊这孩子,把班长的工作负责得认真到位,老师觉得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意思是池晓洲造谣,故意诬陷那位品行端正的好班长。
成绩在一些人的眼里,是衡量一切的准则,优生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差生或者普通的学生活该被踩进泥里。
人们表面上追崇公平,现实里的公平却少之又少屈指可数。
池晓洲冷声打断他班主任:“既然老师您觉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我先走了。”
第一次这般不礼貌地顶撞长辈,池晓洲没有觉得别扭局促,反而是心中畅快极了。
他为何要浪费时间听别人颠倒是非?
池晓洲重新坐回座位上,撑着下巴度过无聊的上午,时不时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翅膀受伤的小鸟可以折下罪魁祸首的双翼作为报复吗?
他要怎么面对唐铭昊呢?像之前一样躲避?
亦或者,以暴制暴,以恶还恶
鸟儿归巢,学生们纷纷扑向前来接送的家长。
池晓洲刚下楼,远远地就在花坛边看见池云尽直挺挺的身姿,他一下跌进他弟亮晶晶的眼里。
“哥。”他弟走到他身边。
“嗯。我们中午不回家,去一个地方。”池晓洲拿下他弟头上沾到的一片小小的银杏树叶,揣进手心里。
池云尽应:“好。”
惹得池晓洲偏头看了他两眼:“怎么不问是去哪?”
池云尽笑了下,左手小指靠近他哥右手的小指,欲触不触。
“哥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池晓洲也笑了,发自内心。
他摊开手掌,任风从手心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