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醉酒,他对昨晚的记忆并不完整,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他现在还能依稀体会到穴口和甬道经受剧烈摩擦后的撕裂感,和被炙烤的感觉。
痛。头痛,肛口痛,还有胸前也痛。
他垂头一看,乳晕附近还隐隐约约残留着几个牙印。
他无力地扶额:过了一晚上,牙印还在,昨晚得做到什么程度?
然而他下意识往身侧一瞥时,却发现把他弄成这副样子的池云尽已经离开了。
伸手在被子里探了一下,连余温都快消散干净了:他弟是机器吗?那样疯狂地做完还不歇会,还继续连轴转。
池晓洲不清楚池云尽是否还在家中,想喊他弟的名字,却发现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
他气急败坏,勉强用嘶哑的气音叫了两句:“池云尽,你这个畜牲!”
无人回应。
不仅把他的身体和嗓子都变成这样,还“提上裤子就走人!”
他闭眼又躺了一会,可头和其他部位的疼痛并没有缓解一丝一毫。
池晓洲懒懒散散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头黑发乱糟糟的,有几根毛互相作弄高高翘起,他伸手欲打开衣柜门拿件衣服穿。
因为伸出的是右手,很轻易地便发现那个戒指。断琴辉映着日光,折射出破碎的彩色。
他沉思了一会,还是没想明白断琴的寓意,但想到了这样招摇地戴在手上,难免会引起唐铭昊的怀疑。
虽然不舍,但他依旧小心翼翼地从无名指上取下银戒,放在桌子上。
等他洗漱完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银戒上还留有未完全散尽的余温,再加上向暖阳借取了一点温热,池晓洲把它捧在手心里时,只觉捧着一个小小的、漂亮的热源。
手机在木桌上振动,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响铃声。
池晓洲看清来电的人后,没有犹豫多久便接起了电话:“喂?”
对面的语气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急躁:“你在哪?”
池晓洲想了想,实话实说:“自己家里。”
对方顿了一下,似乎想问些另外的事情,但还是咽下去了,话题眨眼间跳跃:“我现在来接你——”
池晓洲直觉对方还有话没说完,下意识问道:“什么?”
对方的语气染上几分愉悦和兴奋:“有个惊喜给你。”
池晓洲微微笑,淡淡的笑音隔着话筒传递到另一方,唐铭昊听到后略微屏住了呼吸。
“好,我准备一下。”说完,池晓洲摁断通话,笑容僵在脸上。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度量唐铭昊的行为,那么,池晓洲猜,这个惊喜大概率应该是一个他难以承受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