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莫名地吸引力,强行拽着他陷入其中。
安全带被扣上的瞬间,唐铭昊也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有明显的个人特征,和它的主人一样强势。
——烈火燎原,寸草不生。
池晓洲口中、肺部的氧气刹那间被夺走。大脑发出濒临死亡的危险信号,池晓洲双手发颤去推唐铭昊。
然而却无法撼动分毫。对方感受到了阻力,仍不收敛,反而愈加疯狂。
池晓洲感觉到有柔软但坚韧的什么东西放开了他的舌头,随后抵住了自己的上颚,在其上拼命地舔舐。
脸颊和嘴角很快传来凉意。
戴着眼镜本该看得更清楚,池晓洲却觉得眼前变成雾蒙蒙的一片,周围的景物甚至在轻轻地晃动。
等唐铭昊退开,池晓洲依旧双眼无神,茫然地保持张嘴的姿势。
唐铭昊用袖子为他拭去不断往外蔓延的涎水,没有说话。
池晓洲缓缓地合上嘴,像生锈的机器正运作一般。他单手摘下眼镜,抹去溢出来的泪水,也没有说话。
因为一时没有控制好使用的力度,池晓洲的眼眶周围变得更红了,乍一看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唐铭昊眉毛低顺着,终于开口:“抱歉,今天的你总让我觉得格外激动。”
池晓洲转头看向主驾驶,看向坐在其上的唐铭昊,眯眼笑道:“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狭小的眼缝里泪光闪烁,迷惑人的光芒之下是沉静无比的眼神——今天这身是池晓洲挑了许久、特地穿上的。
车内的车载蓝牙正播着音乐: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
“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你会不会来?”
歌手低沉悦耳的声音径直传入池晓洲的耳朵。他侧头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银杏树、飞鸟和叫不出名的花草,手里挂着黑框眼镜的镜脚。
在唐铭昊看不到的角落,池晓洲抚上窗户上倒映出的另一个自己,用嘴型无声地说:“会。”
——他会来的,他已经来了。
车停在郊外的听雨阁前,熟悉的古式建筑檐顶翘起,仿佛在向二人招手。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让人不自觉沉浸在接下来会有美好的事物发生的幻想中。
池晓洲拎着眼镜的那只手的手指,轻轻在镜框上的一角碰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后他把眼镜按在鼻梁上,整理时有几根刘海正正好悬在眼前。于是他捋了捋刘海,微微露出秀气的眉毛。
唐铭昊面朝听雨阁站定,是一个等待的姿势。
池晓洲打开车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他吸了口气,走到唐铭昊身侧,动作自然地挽上对方的小臂。
“走吧?”他看着唐铭昊歪了下头。
唐铭昊愣了一瞬,脸上有浅红浮现,将池晓洲挽得更紧,朝阁内走去:“你今天好像特别兴奋?”
“当然。”池晓洲的直觉告诉他,今天的确有事情要发生,至于是好是坏,马上就知晓了。
唐铭昊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带他去捞月轩,而是来到一间比较普通的会客室。
甫一进门,池晓洲便冷了神色。
斑斓的灯光下,有一排社会混混穿得人模人样,吊儿郎当地站在墙角,一看到二人进门,又立刻变得恭恭敬敬。
至于为什么能一眼知道他们的身份,是因为这几个人池晓洲以前见过——他们是以前常在茵城一中附近“巡逻”的那批混混,曾经还问池晓洲收过保护费。
这还没什么,其中最让他忘不了的一张脸,是当时围殴唐铭昊的一伙人当中,率先回过头注意到他的人。
池晓洲心中疑雾重重,皱眉向地上看去:有一个人安静地蜷缩在地上,手和脚都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就连嘴也被胶布封上了。
池晓洲额角狂跳,与心脏跳动的频率平齐,振动凶狠,企图瓦解主人的心防。
池晓洲不解地看向唐铭昊。谁知对方只是淡然一笑,随后轻轻挣开他的手臂。
肢体的温度消失的那瞬间,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人立刻从旁边围了上来,手里拿着金属探测仪类的检测仪器。
池晓洲默不作声,与唐铭昊对视。
探测仪扫过帆布鞋,没有发出警报;
探测仪扫过牛仔裤,没有发出警报;
探测仪扫过双手和白衬衫,没有发出警报;
探测仪即将扫到脸边,池晓洲的呼吸不自觉屏住。
他突然制止道:“等会。”
拿着探测仪器的两人立刻警觉地皱起眉头,正欲强硬地继续动作。
唐铭昊摆了摆手,示意两人稍等一会,礼貌矜持地问池晓洲:“晓洲啊,这是来到这的常规流程。”
他环视半周:“他,她,还有他,除了我,大家都要走一下这道程序的。不是不信任你,而是——”
唐铭昊半开玩笑地瞄了一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