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结果晋王偏过了头。
陈公公见状,猛地捏住晋王的下巴掰开,小仆忙将足衣塞了进去,将晋王的嘴巴都塞圆了,乃至于两颊微鼓。
陈公公蹲下身,取出长针,从晋王足心狠狠扎了下去。
晋王猛地挣扎,喉咙里溢出惨鸣,却是逃脱不得。
那银针直接从晋王脚背穿出血流的到处都是。
陈公公又在另一只脚上如法炮制,被麻绳束缚在铁棍上的男人颤抖着,在哀鸣中猛地弹起身,整个囚车都随之晃了晃。
“世子殿下,一切清点完毕!”有小兵禀报。
“让蔡冲好好治理陌郡,我们走。”刘承烽道。
陈公公面带红光得下了囚车,士兵给囚车挂上锁,一行人向靖州启程。
傅云京回到塞北晋王府时,怒不可遏。
他直接提起了影首的脖子,按在柱子上:“为何这样做!”
影首根本不是傅云京的对手,他只能沙哑道:“这是……晋王……命令……”
傅云京一愣,松开了手。
的确,只有晋王知道他的心思,晋王又怎会容忍他的大计出现变数?他自然会瞒着自己,将自己排出计划外,然后让影首他们提前计划的实施!
他太信任晋王了,还将他看作是师弟一般信赖,结果……
“哈哈……”傅云京笑起来,“是我太傻了……”
“傅大人……”影首的目光有些担忧。
“哈哈哈哈!”傅云京笑得悲凉,他忽而收住表情,神情冷酷得向府外走去。
“傅大人,烨影已是弃子,当今之际,你该出现在边城,稳定军心!”影首道。
“不。”傅云京停下脚步。
“世人皆知晋王身边有高人,晋王被俘,怎会无高人相救?”
“按原本的计划,半月后行此计,影子只需要拖天即可。如此,无人相救,敌人也不会怀疑。而今,安定侯尚未上钩,影子已经入局,你说,他得撑住多少天?”
影首没有说话。
“少则二十天,长则一个月。”傅云京替他回答。
“你说,晋王当真被俘,他身边的高人会整整一个月不去营救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你传讯给晋王吧,秦齐联军必须立刻出兵,安定侯必须尽快上钩了。”
话毕,傅云京转身欲走,又被影首拦了下来。
“傅大人,这是您之前要的药,用曼陀罗替代了罂粟。”影首答,“此番晋王操之过急,请傅大人宽容海涵。”
沉默中,傅云京接过药:“告诉他,这是我帮他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傅云京不属于晋王府了,也不会参与其他势力,我只属于我自己。”
影首一愣,眼睁睁看着风尘仆仆的男人离去,叹了一口气。
苍鹰掠空,带去离别之信。
靖兵行至荡云山地界,便离靖州更近一步了。
刘承烽让军队修整用粮,自个儿则下马来到囚车身边。
“好堂弟啊,饿了吧。”刘承烽自己掰着饼吃,虽是询问晋王,却半点没有分粮的打算。
晋王面色苍白,被迫仰着头,干裂的嘴唇大张着,嘴角垂下一段塞不进的足衣。
“你还记得姣姣吗?”忽而,刘承烽提起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晋王不动如山。
“哈……果然不记得了。”刘承烽大笑。
“当年,你跪在宣门请旨,先帝大怒,无人敢言。姣姣入宫访亲,经过你,为你雨中撑伞。后来,也是她的姐姐张德妃向先帝说了情,先帝才准了你。”刘承烽回忆起往事,“也是姣姣求我,我才对你来靖州迁坟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你以为靖州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为你周旋许多。你能走到今日,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她暗中运作。我本想娶姣姣,却被她拒绝。我不甘心,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小时候她被绑匪劫持,是仍在江湖的你救了她,她想为你报恩。”
“哈……狗屁报恩。小女儿情态,分明看上你了。否则,一次救命之恩,凭张家实力,不可能还不起。就算张家没还,她之前为你做的桩桩件件,也足以还清恩情了。她只是喜欢你,想帮助你,又怕唐突你,扯了个报恩的借口罢了。”
“结果……你和杨氏订了亲。杨张在官场的立场向来敌对,你彻底与张姣姣无缘了。”刘承烽一笑,“我本想给张家一个台阶,二次提亲,结果……又被她拒了。”
晋王仍旧没反应,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略短促的呼吸显示这个人还活着,清醒着。
“她知道父亲已经与当今圣上成为一派,迟早会对付你的塞北铁骑,她也知道塞北铁骑是你的命根子,于是她趁张将军寿宴时,求当时还是楚王的陛下善待十万铁骑,分而治之。否则,塞北铁骑的下场绝不会跟现在一样,陛下登基第一天就会拿你开刀。”
“陛下答应的条件……是收了姣姣为侧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