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太适合吧,你不是没做准备吗?”
“谁说没做准备?”谢钦眼神沉黯,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
沈瑶恍惚想起他有两盒,原来还有一盒安置在书房,难怪邀请她来书房。
沈瑶气得去捶他。
接连五日,夫妻二人兢兢业业敦伦。
沈瑶瞅着床角消耗过快的琉璃盒,看着挥汗如雨的男人,
“你就不能歇一下吗?”
“我不累。”
“那你让我歇一下。”沈瑶语气急促了几分,带着傲娇。
谢钦顿了顿,“明晚再说。”
沈瑶脾气来了,一时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该如何使力,就想去耸他推他,腿使不上劲,手推他不动,干脆将身子往前一送。
这下好了,一种极致的无法言说的感觉贯穿她脑海,她所有赌气都被压在嗓眼,渐而在唇齿间破碎,她不可置信瞄了一眼,震惊且无助地看着谢钦,
“你”
谢钦也没料到她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下,自己撞了上来,俊雅有致的面容露出一丝狼性,
“这回可不能怪我。”
沈瑶终于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这一夜过后,她看着谢钦都要绕道走,听到他的名字都忍不住要打哆嗦。
是她识敌不明,掉入一个陷阱,这个陷阱太深了她爬不上来。
第二日不用上早朝,谢钦起的迟些,又或者说陪着沈瑶睡,沈瑶本想熬到他离开再醒,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在他亲吻下睁开了眼。
大约昨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沈瑶今日格外乖巧,任由谢钦牵着她去洗漱又回来用早膳,全程闷声不吭,如同捋顺毛的猫儿。
直到余光瞥见他换上官服出了门,沈瑶悄悄从罗汉床爬到窗下的炕床上,红扑扑的小脸往外一探,双手托腮目送他离开。
沈瑶认认真真打量那高大的身躯,男人身姿挺拔,衣装收拾得一丝不苟,就连纽扣也细致的寻不到一点毛病,举止投足英华内敛,就是不干人事。
沈瑶磨了磨后槽牙。
谢钦似是心灵感应,行至西侧廊庑角,毫无预兆回眸逮她,沈瑶吓得双手一遮,连忙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她悄悄睁开半隻眼,透过手缝去瞧他,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好像有一堵墙挡在她面前,她立即放下手,抬眼撞上一道深邃又明亮的视线。
谢钦伸出手刮了刮她鼻梁骨,
“你再这样,我走不了了”
沈瑶这一日光躲在老太太的延龄堂,就连午歇也赖在老太太碧纱橱里,一觉睡到下午申时,老太太念着谢钦快要回府,催着她回去,沈瑶隻好搭着碧云的手臂往故吟堂走,从后角门蹑手蹑脚进了正院,悄悄从甬道往堂屋探出个头,还未细看瞥见黎嬷嬷杵在门口,
她迫不及待小声道,
“爷回来了吗?等爷回来,您就告诉他今日晚膳我不与他一道用,我要去帐房看帐本,哦,实在不行,就说我去老太太那边了,我乏了先去梢间歇一会儿,可千万要将他赶回书房再来请我”
沈瑶炮语连珠的,黎嬷嬷打断不及,最后嗫着嘴往她身后努了努。
沈瑶一愣,连忙回头,正见那尊阎王手里握着几道折子,气定神闲坐在靠北龙凤呈祥座屏的圈椅里,一双眼沉沉望了过来。
沈瑶险些打个趔趄,如同被抓包的学生,双手背在身后立即站好,半晌意识到自己太没出息,又跟个高傲的孔雀似的,
“谢大人近来晚出早归,拿着朝廷俸禄不替百姓办事,像一国宰辅吗?”
“我事儿办完了,不早些回来歇着,难道在朝堂干杵着?”谢钦将折子往桌案一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沈瑶嗓音拔高了几分,杏眼畏畏缩缩蹬过去,“你不也在朝廷干杵了二十几年吗?”
谢钦竟无言以对,须臾,眼神明朗朗的,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这不是娶了妻吗?得分些时间给你。”
“大可不必。”沈瑶想起他昨晚干的事,汗毛都竖起来。
黎嬷嬷早退了出去,正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谢钦回想早上出门时她明明乖巧温顺,半日不见换了个人似的,
“好端端的,怎么躲起我来?”
沈瑶顿时来气,半嗔半娇,气衝衝来到他跟前,将袖子一掳,露出手腕来,
“看看你做的好事,还有这儿”竟在手上腿上翻出几处伤来,
谢钦看着愤愤不平的妻子,缓缓将她带到怀里坐下,愧声问,“还有哪?”
沈瑶委屈巴巴的,她昨晚差点被他给掰碎了,前胸后背更是惨不忍睹,哪好意思让他瞧。
“谢钦,你还不承认你是见色起意,你再这样,我便搬去通州别苑。”
谢钦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过分,将她拢在怀里安抚,
“好,我陪你去。”
沈瑶却知他这是假话,朝廷一日离不开他,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