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愣是呆住了,没想到是这个缘故,旋即面色铁青,“你先歇着,我这就去太医院请人来。”
一个时辰后,谢钦请来了范太医,范太医已致仕一年多,非等闲之人请不动他。
范太医见过沈瑶自然认出她来,笑眯眯地给她施礼,沈瑶面色害躁回礼,范太医便以为沈瑶有了身孕,结果脉象一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范太医看了一眼谢钦,谢钦将他请去外间说话。
“有什么话,范太医直说。”谢钦看他脸色不好,意识到情形不容乐观。
范太医苦笑道,“清执啊,这个毒想要彻底拔出来,怕是要脱一层皮,于沈娘子身体不利,老朽觉得最好的法子便是嗯,想必清执懂。”
谢钦脸色沉下来。
不等谢钦抉择,范太医拧着医箱走了。
他脑子抽了才会解这个毒,让人家小夫妻增进感情不好吗?
范太医赶忙上车,吩咐车夫快些离开。
谢钦站在门庭下,沉默许久,折回里屋,沈瑶坐在塌上眼巴巴问他,“太医怎么说?”
谢钦怎好意思让她失望,“太医开了方子,等会儿我煎药给你吃。”
沈瑶便放心了。
谢钦固然给沈瑶煮了清热解毒的药茶喝,心里却在琢磨如何说服沈瑶。
这种毒药留在体内越久越不好,谢钦当机立断,吩咐人想办法拖住沈展让他今夜留在翰林院,又将碧云支使开,到了夜里,就剩下谢钦一人在沈瑶身边。
到了那个时辰,沈瑶开始不舒服,巴掌大的小脸快要皱成一团,见谢钦迟迟不走,她露出苦色,“你杵在这作甚?你回去呀。”
她可不想又做一夜与他有关的梦。
朦胧的光色下,男人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缓缓在她塌侧坐下来,“肆肆,范太医说此药无解,即便彻底解去,也要伤你的身子,我权衡一番,不如我帮你吧。”
沈瑶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慢慢咀嚼他的话,所有关注点落在最后一句话,“你帮我?什么意思?”
沈瑶第一个念头是谢钦要与她做那样的事,平心而论,他们年纪不轻,如果打算接受他,也不是不可以,可就是显得刻意了些,也很尴尬。
谢钦打量她的模样,二人毕竟做过夫妻,沈瑶是不是抗拒,他还分辨得出来,眼前的她眉目含着情态,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就是,我来帮你。”谢钦着重咬了那个“帮”字。
沈瑶対上谢钦平静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谢钦所谓的“帮”,应该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她支支吾吾的,娇艳的面颊快要滴出血色来,双手抓着薄衾,不知是防备还是紧张。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他要怎么帮。
这样的神色落在谢钦眼里,便是答应了。
他不管了。
高大的身子忽然往前罩去,精准地含住了她的红唇。
沈瑶呜咽破碎在嗓眼里,下意识去推他,可是双臂软绵无力,便成了欲拒还迎。
谢钦抵着她将她按倒软绵绵的被褥里。
沈瑶身子陷了下去,拽紧了他的衣裳,他舌尖勾着她嬉戏,有唇液交缠的声音。
久违的熟悉感翻涌而来。
不仅是沈瑶,便是谢钦也难以克制。
可谢钦还是克制住了。
舌尖从她唇齿里抽出来,含着她雪白的下颌一路往下。
等到谢钦慢慢吻开她时,沈瑶才知道那衣冠齐整的男人在做什么。
那样虔诚又臣服的姿态
沈瑶眼底水光泛滥,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瑶并不能心安理得接受谢钦这样, 身子往后缩,脱离那片温热,然而下一瞬谢钦牢牢钳住她, 将她往下一拽,濡湿再次贴上来。
“谢钦, 别这样”沈瑶嗓音带着哭腔, 双手要去推他, 却够不着。
男人没做声, 用另外一种方式回应她。
沈瑶手臂发软, 往后跌了下去,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再往后,谢钦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种感觉与以往真正亲热还让人情难自禁,仿佛飘在空中的云,怎么都着不来地。
过去她还能掐着他胳膊,纤指在他后背勾勒出无数红痕, 如今她无处借力,手指在被单上来回划, 指甲断了几片尤不自知。
事后沈瑶整个面颊烧红烧红的,身子蜷缩在薄衾里, 闭上眼装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像是谢钦喝茶的声音,沈瑶有些忍耐不住, 很想叫他去洗一洗, 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谢钦喝完茶,眉目温和坐在她身侧, 看着拱在被褥里偶尔蠕动一下的小女人,知道她还没睡着, 慢慢弯了弯唇,“舒服了吗?”
他其实想问她余毒解了没有,话一出口却知有歧义,一辈子都没说过出格的话,俊脸忍不住泛了红。
沈瑶听了这话,险些要寻个墙缝钻进去,这样的话